2023年乡村之行作文通用

2023年乡村之行作文通用

ID:112902

时间:2023-04-25 05:53:19

上传者:曹czj

在日常学习、工作或生活中,大家总少不了接触作文或者范文吧,通过文章可以把我们那些零零散散的思想,聚集在一块。那么我们该如何写一篇较为完美的范文呢?下面是小编帮大家整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大家一起来看看吧。

乡村之行篇一

是谁在漫漫雨丝中,紧握双手,许下愿望:作一个快乐的人。

是谁在众星闪烁的夜空下,抬头仰望,作下承诺;作一个幸福的人。

翻过一座座山,跨过一条条河,在撒满余晖的夕阳下,我突然发现自己走的太快了,却忘记身边的草木鸟兽,更忘记感激世间的日月星辰。我觉得自己是该感恩于这瑰丽无比而变化万端的大千世界。

我首先要感恩于那东升西落的太阳。你自从这世界的第一个生命诞生起便把神圣温暖的一缕缕光明撒到世间。你从来没有停息,你让这冰冷的大地渐渐融化,你让这沉睡的心渐渐苏醒。终于在你如期而至的光辉中千万个生命破壳而出,又有千万个生命正在酝酿。当东方映出你的脸旁,我要用双手奉上对你无比虔诚的感恩。

我还要感恩于那流淌着的或静止着的清泉。是你的胸怀最先向生命打开。当用手掬一把时才发现你的身体原来如纱一般轻柔,你的肤色如水晶般亮丽。我忍不住要把感恩奉送于你,是因为我看到没有你时生命的痛苦。熟悉了绿茵遍地,看惯了枝叶常新,忽然望到干涸的河道,干涩的嘴唇。我无言。原来你竟如此般慈悲,是在你的滋润下才有了鱼米之乡,才有了世间的.绿叶红花。当再望到你时,我会毫不犹豫的把感恩给你。

我更是要把恩情带到每个人的心间。正是有了无数先人在这片神州大地一步一步走过,才给我们留下如此丰富的财产。这世间,有喊破喉咙只争黎民苍生一顿饭的;有劳苦一生只为下一代的;由头断雪流只为民族延续的。无论伟人,还是凡人,都在人类发展的路程中出了力,尽了心,我就应该把这恩情奉上。

啊,这世界竟是如此美好,原来有了感恩的心可以这样生活。那就让这感恩的心常存心间,让这感恩之行继续下去。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当花真的开了,就让我们用心去享受生活吧1

乡村之行篇二

前几天,家人商量好来个南京二日游。盼望已久的星期六终天到来了,天还没亮,我们就坐上火车踏上了南京之旅。

到达南京后的第一站是中山陵(ling)。一进大门就是弯曲的山路,不知走了多久又是一级级台阶望不到尽头。南京的太阳特别毒辣,我们晒得像一只只冒油的烤鸡不停地流汗,顶着烈日我还是一鼓作气登上了山顶。站在最高处往下看,游人像烧饼上的一粒粒小芝麻,高楼大厦也变得矮小。

下午,我们坐地铁来到玄武湖公园。玄武湖的荷花特别美丽,荷花中还站着一位仙女微笑着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忙着和她拍照留影。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让我们措手不及,一家五口人藏在一把伞下根本无法遮挡来势凶猛的暴雨。荷花中的仙女石像也在风雨中流泪了。雨越下越大,大家只好像刘翔一样百米冲刺,找到一处屋檐下躲雨,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早已淋得像一只只落汤鸡。雨停了,我们又踏上了新的行走之旅。

晚上,我们来到肯德基。空调下一边吹着凉爽的风,一边啃着香喷喷的鸡腿,想着“一日三鸡”的乐趣,真是回味无穷!

游红山动物园

在南京的`第二天,我们全家又来到红山森林动物园。一进动物园大门,满眼都是翠绿的森林。咦,怎么看不到一只小动物?打开地图查看后才知道,原来动物们的家都在一座座山上呢。

我们来到狮虎山岭,几只凶猛的白虎和狮子虽然关在笼子里,可还是吓得我不敢靠近。看,一只小白虎正依偎在白虎妈妈的怀抱呢。妈妈立即用相机拍下了这一美好瞬间。

随后,我们爬了一个又一个山头,看到了机灵的小猴、可爱的小熊猫、巨大的大象……印象最深的还是两栖生物爬行馆。刚进馆,满眼都是五彩缤纷的海洋鱼类。咦,这是什么鱼,怎么这么大?原来它叫大象鱼,体型巨大,怪不得大家叫它大象鱼呢。接着又看到了凶猛的鳄鱼,还有各种各样的蛇类,有竹叶青、眼镜蛇、黄金蟒……很是吓人。

游玩了红山森林动物园,让我认识了许多新动物。世界上的动物可真多呀!

乡村之行篇三

上海浦东机场。

打开遮光板,我看见了深夜的浦东。到处都有灯光,却阻不住深夜来袭的脚步。23:47,实在不早了。我已经很困,但仍然盯着窗外。

此次的旅行我已经盼了半个学期。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美丽的阿尔卑斯山的所在地——德国和瑞士。听别人说,瑞士是世界上最美丽的国家之一,现在就要去,我怎能不激动呢。可是这次旅行会遇到倒时差的问题,希望我能很快倒过来吧。

飞机开始从停机坪向跑道滑行,我不由自主地向外看。不是出于好奇,而是出于习惯——如果算单程,我已经是第二十三次坐飞机了,有了这个习惯。

一架飞机飞上去了,一架飞机降落下来……终于,我所乘坐的飞机到了跑道的开端。

发动机开始轰鸣,仿佛就在一瞬间,飞机开始向前猛冲,周围的灯光迅速倒退,冲出一段路程,机头一昂,摩擦的声音骤然减小,飞机向那漆黑的夜空中飞去了!我依然顶盯着窗外,眼见着地面离我越来越远,一切的一切都越来越小,灯光也成了一些小小的亮点。

我们的飞机开始穿越云层。或许你很奇怪,为什么在如此漆黑的夜中,我还能看见云朵。原因很简单,就是借了地面上星星点点灯光的映衬。再看,好像天比云更黑一点。向上面看,婆娑的月亮在云层中时不时露一下脸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有一种欲望,想到云层上面看月亮。飞机穿过了一层又一层乌黑的云,现在,地面上的灯光也像月亮一样,若隐若现了。云层好像永远也穿不完,一层上面还有一层。

不知过了多久,我们头顶上,再没有云了,可也不再见那婀娜的月亮。或许是飞机的航向偏转了罢,或许是月亮挪了位子罢,总之,漆黑的天幕上,再见不到月亮那美丽的身影了。我心下不禁一阵怅然,若有所失。

夜已很深,我也困顿了,于是倚在椅上沉沉睡去……大约过了好久吧,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在中国,应该已经是早上了。我一看表,6:23,在中国是早上了;可是欧洲呢,不过刚过十二点而已。我把遮光板拉起一小半,就被窗外的景色震惊了。多么美丽的霞光!我现在所在的地区大约凌晨三点多,正是出现霞光的时间。天空是蓝的,云层是红色、橙色和紫色交织的,而天云相交的天际却是夺目的金色。也许是因为飞机是在往前飞,或者是天上有风,云层看起来格外的变幻莫测,各种颜色交织、变换、流转、重叠、融合,使这幅画流动了起来。因为飞机是在向东飞,也就是向着太阳的方向,而我又刚好坐在机翼的.后方,所以我可以看到这样一个画面——金灿灿的阳光均匀地涂抹在机翼上,整个机翼散发着金光,好像披上了一件金色的外衣。这样的景色,怎能不使我激动呢!

飞呀飞呀,过了好久,霞光才开始变淡,云层变成了好看的介于粉红与粉紫之间的颜色。天格外的蓝,天际的金光越来越强烈。在中国已经快八点钟了。

回头看机舱里的人们,大部分都还睡着。可不是吗,要倒好时差,现在就应该再睡一会儿。好吧,就再睡一会儿。可是我却再也睡不沉了,一直迷迷糊糊的,脑袋里胡乱的想着一些事情。忽然,灯光亮了,又过了一会儿,机务人员来送早餐了。我索性坐了起来。吃了早餐,飞机也快下降了。

再次看向窗外,霞光已经散尽,只留下蓝天白云相伴。虽然只有两种颜色,却也不显单调。云儿悠闲地在飞机的脚下游走,好像一块广袤铺开的雪色地毯,地毯上缀着一个个凸起的白色绒球。忽而,云儿散开,出现了一个大洞,洞中只有几缕若有若无的云丝,所以可以看到地面。这样看下去,只觉得地面离我很远很远,只能看到一些色块与线条。

飞机开始下降了,又开始穿越云层。这回这个高度的云要少很多,仅仅是几团点缀而已。飞机迅速地穿过了它们,这样,除了脚下远处的云外,头上也有云了。

我看了一会儿电影,又休息了一会儿,才再次看向窗外。这一看,令我几乎是狂喜了——离地面已经很近了,大约不过一千米的高度,下面是大批大片的绿色草地及森林,绿色之间,一座座红屋顶的房子散落,像一个个童话里才有的小村落。多么美丽呀,这是德国!终于要到了,美丽的欧洲!

地面越来越近,一座城市出现了。说是城市,却也没看见高楼大厦。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机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几秒钟后,飞机着陆了。机翼上所有的挡风板几乎在同一时间竖起,伴着隆隆的摩擦声,飞机向前快速滑行,速度渐渐慢了下来。

飞机继续向候机楼滑行,天空好像下起了微小的雨点。终于,飞机停稳了。在我站起的那一瞬间,我是多么的兴奋啊!现在,我是在德国慕尼黑机场,我的欧洲之旅即将开始!

怀着对欧洲之旅的憧憬,我走下了飞机。

乡村之行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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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坐在岩石上。这是块湿润的花岗岩,积雪微融,恰好露出岩石顶,周围裹着的积雪向四面八方铺散开去。东边,积雪一直蔓延到林木线;西边,积雪攀上一面高耸入云的岩壁。三个男人坐着的圆石是林木线到岩壁之间唯一裸露的落脚处,雪地靴的足印从北边横穿山坡,一直延伸到岩壁。三个男人沐浴在阳光下,活像三只土拨鼠。

一个男人嚼着雪块——他下巴方短,胳膊腿儿粗壮——伸手调整缠在靴子和小腿上的蓝色尼龙绑腿。他穿着灰色运动短裤,大腿裸露,俯身把一只靴子系在橘色塑料雪地靴上。

坐在他身边的男人开口了:“布莱恩,我觉得我们该去吃午饭了。”这个男人身形高大,戴着按医生的方子定制的墨镜,镜片上镶着金属圈。

彼得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我得休息。”

“好的吧,”布莱恩说,“你休息。我要绕去山口,我坐腻了。”他拎起另一只橙色雪地靴,把脚上的靴子塞进行囊。

第三个男人身高中等,十分瘦削,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粘在靴子上的雪霰。此刻,他正拿着一只黄色雪地靴在地上磕着,想穿上它。彼得看着他的动作,叹了口气,弯下腰,把他深陷在积雪里的铝制缚绳雪地靴揪出来。

“看那只蜂鸟。”第三个男人欢喜地指着。

他指着空无一物的积雪。两个同伴向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安地交换了个眼神。彼得摇摇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这个嘛,”布莱恩说,“其实我觉得有,不過……”

“不过这次不是,乔。”彼得截断话头。

“如果你是只天杀的北极熊。”彼得说。

“夏天!”彼得一边说,一边拎起他那长长的内架型背包,“我喜欢夏天——晒晒太阳看看花儿,随心所欲到处走,不用穿这该死的笨鞋——”他晃荡着背包把它挎在肩上,赶紧后退几步以维持平衡(铝鞋撞上花岗岩,发出“咔咔”的声音)。他姿势扭曲地系上腰带,看着日头。快中午了。他抹抹额头。

“时间啊,”彼得说,“我压根没时间,这是实话。”

“一辈子都这样。”布莱恩嗤之以鼻。彼得皱着眉头,恼火地甩着头不理会,伸腿踏上雪地。

他们转身看着乔,他还在使劲眯着眼观察雪地。

“嘿,乔!”布莱恩说。

乔挪挪身子,抬起头。

“该走了,还记得吗?”

“哦,记得,马上就好。”乔开始准备动身。

三个男人穿着雪地靴,一步一个脚印。

布莱恩打头阵,每一步都往积雪里陷一英尺深。乔紧随其后,仔细地把黄色雪地靴搁在布莱恩的脚印上,因此他几乎不会下陷。彼得却对脚印毫不在意,雪地靴有时落在洞里,有时落在雪上。他的雪地靴向左歪,下山的时候经常滑脚。

山坡陡峭起来,三个男人都汗涔涔的。布莱恩总是左侧滑,于是停下来脱掉了雪地靴。山坡太过峻峭,他们连上面的岩壁也看不到了。布莱恩把雪地靴系在自己的背包上,又背起背包。他右手戴了一只手套,这样在斜着身子前进时就能把拳头插进山坡石缝里。

乔和彼得也在布莱恩刚刚停住的地方停住脚,以便做些调整。乔指着前面的布莱恩,他正穿过一段角度超过四十五度的陡坡。

“奇异的三腿山地生物,”乔笑着说,“吃雪兽。”

“那儿风景没这么好。”

“我们走得很费力,”乔说,“横穿山脉很难的。”

他们看向布莱恩,他已经到了最陡峭路段的中间。“你俩搞这种雪地活动就是图个乐?”彼得问。

片刻之后,乔开口了:“不好意思,”他说,“我们刚才在说什么?”

彼得耸耸肩,仔细地审视着乔。“你没事吧?”他问,把戴着手套的手放上乔的胳膊。

“没事。没事。我只是……忘了。又忘了!”

“有时候每个人都会忘。”

“我知道,我知道。”乔沮丧地叹口气,踩着布莱恩的脚印继续出发,彼得跟在后面。

俯视山区,他们只是几个小点,是黑白汪洋中唯一移动的物体。皑皑积雪映在墨镜中,射出棱形的光芒。他们擦拭着前额,时不时停下歇口气。布莱恩遥遥领先,彼得落在后面。乔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谨慎地迈出每一步。他们的手套都湿了,在手腕处凝成一圈冰环。山坡上没有一丝风,甚至有点热,山脚下,林木线处孤零零的几棵树却在微风中摇曳。

“的确。但无论如何我都要去那儿。”

“好吧,等下我们在山口见。”布莱恩看着乔,“你没问题吧。”

“放心。”

“那儿。”

“我们也要去那兒?”

“我想我们可以绕去小路穿过的那个山口。”

“谢天谢地。”

“我们会经过多丽丝湖。”

“大名鼎鼎的多丽丝湖。”彼得嘲弄道。

乔冲他挥着手指,责备道:“它很美,你懂吗。”

乔和彼得走着,他们的呼吸很快就恢复了平常的节奏。他们穿过一片草地——它像露台一样镶嵌在山脊一侧,上面覆盖着满满一层球果和积雪融化的小坑洼,走在上面深一脚浅一脚。

“我的脚冻僵了。”彼得跟在乔身后几英尺处。

“我的膝盖痛。”

“唔,”乔说,“那这成了个问题。”

“山地可不像球场那么平整。”

乔的脚步比彼得稍快一些,慢慢地领了先。他看向左边树木茂密的山谷,却滑了几次脚,于是收回目光,盯着前方的雪地。呼吸粗糙地磨着喉咙,他抹去眉毛上的汗珠。他先是不成曲调地哼唱,不一会儿又用呼吸打节拍,每跨一步就喃喃地吐出一个词:动物,动物,动物,动物,动物,动物。炫目的雪面上斑斑点点地长着小孔,他看着自己的雪地靴在坑坑洼洼的雪地上踩出花纹,太阳镜框周围射出刺眼的白光。他停下来系紧鞋带,接着抬头看向前方——几十码外有一棵树。他以此为目标调整路线,继续向前走。

当彼得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气到他身边时,他还在自言自语。乔绕着树踱步,指着树前远方的一滴水面——在高耸的山脊一侧有个小缺口,就像一口碗。

“那就是多丽丝湖。”他笑着说。

彼得看着那小碗中心漂浮的一块圆形积雪,无动于衷。“夏天比较常见,”乔说。彼得瘪着嘴点点头。“但那不是山口。”乔指着西面,补了一句。

他向西进发,绕着湖边一直走,直走到可以从湖泊通往山口的山坡。这座山坡上的积雪薄一些,塑料雪地靴在裸露的花岗岩上摩擦,嘎吱作响。他动作迅速,跨着大步,配着深呼吸。坡度逐渐放缓,可以看得到山口隆起的山脊。山风吹过面颊,每一股都比之前更强劲。等他到了半山口马鞍型的平凹处,更是狂风大作。他的衬衫被风吹得冰冷,紧贴在身上,眼中也满是泪水。他感到山风慢慢吹干了他脸上的汗水。布莱恩正在山口更高处沿着北面的山脊下山,狂风裹挟着他的喊声向乔扑过来。乔扔下行李,把双臂伸得笔直,向西边大力挥舞。他已经到了山口。

俯瞰四周,西边的地势像马戏团环形的碗状场地,冰川在碗沿上挖了一道,又把它雕成了山口。环形山壁上几乎没有雪,一层层硕大的花岗岩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一串湖泊——光滑的白色圆点——标记出从环形山向西伸出去的山谷,海拔较低的一排排山脉向着朦朦胧胧的地平线绵延而去。

乔不住地点头:“我也是,我也是。”

彼得也来会和了。“看看这景色,”布莱恩喊道,一边向西挥手,“叹为观止吧?”彼得看了这环形地势一阵,点点头。他取下背包,坐在一块岩石背后,挡住山风。

“很冷。”他说。打开背包时,他的双手不停颤抖。

“套件运动衫,”布莱恩语气尖锐,“吃点东西。”

乔脱掉雪地靴,在离布莱恩和彼得有一些距离的山口处徘徊。裸露的岩石支离破碎,是棕褐色花岗岩,上面覆盖着斑斑点点的地衣,橘红、黢黑、草绿。乔蹲着仔细观察一道裂缝,又捡起一块三角形的石片向西掷去,石片在空中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

布莱恩和彼得靠在挡风的巨石背后吃午餐,两人坐着的地方很温暖。布莱恩吃着从一大块奶酪上切下来的薄片;彼得膝盖上放着块玉米饼,把塑料管里的花生酱挤上去,又拿起一瓶液体黄油在花生酱上喷了一股。

布莱恩看着这一坨混合物,眯起眼睛:“看起来像屎。”

“嘿,”彼得说,“不要侮辱食物。我还以为你是个实用主义呢。”

“我是,但是……”

彼得狼吞虎咽地解决玉米饼,布莱恩则继续专注于他的切奶酪事业。

“你觉得早上的徒步之行怎么样?”布莱恩问。

“你以前很喜欢山上的。”

“那是在夏天。”

“现在好多了,这里没有其他人了。在雪地上,你想去哪儿都成。”

“我注意到你是这么想的。但是我不喜欢雪,太多工作要做了。”

彼得躁怒地把牙齿磨得咯咯作响,似乎受到了冒犯。两个人继续咀嚼食物,耳边飘来乔胡乱哼唱的调子。

“说到扭曲的想法。”彼得说。

“是啊。你一直在关注他?”

“差不多吧。不过他失去神智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布莱恩向后拱拱身子,转身越过石头看去。“嘿,乔!”他喊,“过来吃午饭!”他们都看到乔被布莱恩的声音吓了一跳,但他环顾四周片刻,又回去耍弄那些岩石块了。

“他又神游了。”布莱恩说。

“那小伙子,”彼得说,“是病了。都是那些医生,真是祸害他。”

“是啊,我知道,我知道。砸穿他挡风玻璃那个人。”

“但你不知道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他们对他做了什么?”

“让它长出来?”

“不是,”布莱恩说,“事情不是那样的。概念不需要语言。”

“不,说真的。”布莱恩说,突然从平时缄默内敛的状态变得兴致勃勃。“感官输入已经是一种想法了,我们处理它的方式是概念性的,这足以保护你不掉下悬崖了。”尽管嘴上这么说,他还是回头看了看。乔站着点头,好像在赞同他说的话。

“没错,语言是隐形眼镜。”乔说。

彼得和布莱恩对视一眼。

彼得和布莱恩回味着他的话。

“所以,你的隐形眼镜掉了?”布莱恩小心翼翼地问。

“没错!”乔用赞许的眼光看着他,“差不多。”

“那现在你脑袋里有什么?”

布莱恩摇摇头,脸上带着不自觉的笑容。

“呃,”彼得说,“听起来你要更新驾照的话,怕是会有点问题。”三个人都笑了起来。

“不止半个小时。”布莱恩说。

“还不够久,我很累!”

彼得从牙缝中吸进一口气,憋起来,决定再不说一个字,然后也把袋子塞进了背包。

他们都站起身背起背包和雪地靴,准备离开山口。布莱恩对腰带最后做了些调整,彼得抬头看着他们即将攀登的山脊,乔俯瞰着西边那只岩石和积雪塑就的大碗。午后的太阳光彩炫目,一团云翳快速跨过环形山壁向他们飘来,跳上山口西侧,有那么一阵,他们都被笼罩在其中。

“看!”乔指着山口南侧的山壁大喊,布莱恩和彼得齐齐看过去——

一道褐色的光,一对尖角,模糊不清的四肢,远远传来岩石噼啪掉落的声音。

乔和彼得匆匆跟在他身后。“反正你们也不可能抓得住它。”彼得说。

南边山壁多有断层且圆石密布,为了避开一个个小雪堆,他们只好弯弯绕绕地前进。他们牢牢地抓着突出的岩石,拳头紧紧地插进岩石缝,卖力地登上齐腰高的山阶。山风贴着山脊刮过,吹得他们身上凉飕飕的。他们大口喘着粗气,时时停下脚步。布莱恩打头阵,彼得落在后面,布莱恩和乔仿佛喊叫一般,讨论着那只大角羊。

布莱恩和乔攀上山脊,手脚并用爬上逐渐平缓的斜坡。山脊边缘——一堆破碎的岩石,二十至二十五英尺宽,像一条公路——角度接近水平,但仍然很高,足以严严实实地挡住向南的视线。他们手脚麻利地攀上山脊的平坦处,南边的视野豁然开朗至几英里以外。

他们停下来观望,只见山脊起伏,海拔骤低处紧接着一座高峰。高峰远处,山体陡然下落,又耸起,起起伏伏,终于结成在一簇黑色顶峰。东边,陡峭的雪坡和山脊平行,绵延落入山谷;西边,马刺般的群峰和环形山交替往复,积雪和岩石构成一片支离破碎的荒原。

“我觉得我还是能看见那只羊,”布莱恩指着远处说,“彼得呢?”

彼得出现了,面容憔悴。他被一块岩石绊了脚,为了站稳,赶紧挪了几步。走到布莱恩和乔身边后,他猛地把背包砸在地上。

“太荒唐了,”他说,“我必须得休息。”

“巧了,我们不能在这儿扎营。”布莱恩拍着垫屁股的乱石块,讥讽地说。

“我不管。”彼得说着,一屁股坐下来。

“累了,”彼得说,“我得休息。”

“你最近很容易累!”

一阵愤怒的沉默。

乔用温和的声音说:“你俩总是对对方撒泼。”

一阵长久的沉默。布莱恩和彼得各自看着不同方向。

布莱恩和彼得都同意这个计划,于是三个人一起去这鞍形凹地里扎营。

“当然看到了。”乔头也不抬地答道。布莱恩见状,不满地哼了一声。

“你最好还是穿上。”布莱恩一本正经地说。乔咧嘴笑着。

山坡越来越陡,山脊边缘越来越窄。他们放慢脚步,越发小心谨慎起来。大块断裂的山体,碎石块散落在一边。他们四肢并用,叉着腿攀在山脊上,左脚在山坡东侧,右脚却在西侧。两侧的山坡角度都遽然变陡,西边更甚。太阳替陡坡描上金线,乔的手抚过山脊边缘。

山脊又宽阔起来,他们又能行走了。地上全是又硬又脆的岩石碎片,上面覆盖着地衣。“这花岗岩真好,”乔说。

布莱恩笑道:“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东西呢?尤其是在这种能直接走上来的山上。”他再次笑起来。

“我想我应该尽力复原一下。”乔看着山峰陡峭的那一侧,犹豫地说道。

“为了什么?这又不会抹去他们的经历。”

他们静默地坐着,山风呼啸,云朵飘过,太阳消失在地平线上。乔说着短促的话语,挥动着双臂。布莱恩一边侧耳听,一边看着云彩。某一刻,布莱恩说:“你是全新的存在,乔瑟夫。”听到这话,乔高高地昂起脑袋。

接着,他们只是坐着、看着。开始冷了。

“鹰,”布莱恩声音沉静。他们看着一点黑色在山脉附近的上升气流中翱翔。

“是那只羊,”乔说,“它是变形生物,能改变外形。”

“不是,活动方式都不一样。”

“我觉得它是。”

他们看了看彼此。

布莱恩说:“我们明天要去那儿。”

他们从宽敞的雪地上滑下来。他们双腿僵直,每走一步就要滑行五到十英尺,因此很快回到了营地。他们一左一右一摇一摆地下坡时,整个人仿佛在梦中行走。

“那只大角羊呢?”乔问,“我一丝踪迹也没看到。”

“会传染的‘二连性精神病。”

营地在花岗岩斜坡之间的沙地上。他们向彼得打完招呼,便饿虎扑食般冲向背包,在里翻面找。乔拿出汤锅,塞满雪,架在火上,然后在彼得身边坐下。

“你俩去了好久,”彼得说,“找到那只羊了吗?”

乔摇摇头:“它变成了一只鹰。”他把锅向大火上挪了挪。“你生了火,我太开心了,”他说,“在这种大风里,生火肯定很不容易。”他开始脱靴子。

“也没多少木头,”彼得说,“但我在那儿找到了一棵枯树。”

布萊恩也来了,穿着羽绒服、羽绒裤和羽绒短靴。彼得又沉默了。乔一直盯着彼得,因此注意到了这一点,于是又皱起了眉头。他僵硬地站起来,去取背包里的羽绒短靴。随后回到火堆边,脱掉靴子。他双脚雪白,闷出了褶皱,还长着几个红色水泡。

“看起来很痛。”彼得说。

“不痛。”他大口咽下锅里融化得越来越多的雪水,接着又穿上靴子。

他们沉默地看着火焰。

乔开口了:“还记得那次你俩在我们公寓的客厅里打架吗?”

“记得,我们把地毯都烧了。”

“还摔了那盏从没亮过的台灯——”

“然后你就像疯了一样!”布莱恩笑道,“你疯了,还想把我的耳朵咬下来。”他们都笑了,彼得点着头,尴尬又得意地咧嘴笑着。

“那次是彼得赢了。”乔说。

“那乔呢?去年大部分时间他可都卧床不起。”

“是啊,但他现在疯了。”

“我之前是疯了!”乔不满道,他们都笑起来。

布莱恩把通心粉倒进锅,挪到彼得身边的一块岩石上坐下,好看着锅。他们开始聊学生时代同住的往事,乔一边听一边咧嘴笑着。他差点把锅打翻,惹得另外两人惊呼不已。彼得说:“这黑色的玩意儿是锅,乔瑟夫,这橙黄色的是火——要记住。”乔咧嘴笑着。蒸汽从锅上腾起,在习习晚风中向东飘去。

三个男人在火堆边团团而坐。乔缓缓站起身,小心翼翼地去了背包边。他展开防潮地席,拉出睡袋,又直起身。夜晚的星子高悬在西天,天色越来越暗。身后,他的老朋友布莱恩正被彼得的话逗得阵阵发笑。

“嘿,乔瑟夫!你这个呆子!”

“空间工程!”

“——快来看你的锅,不然它要把火压灭了。”乔咧嘴笑着,走到木堆边,取出更多木头架在火上,直到火焰在薄暮中闪出耀眼的橙黄。

【责任编辑:龙 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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