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梦回故里散文 故里一春精选

最新梦回故里散文 故里一春精选

ID:110863

时间:2023-04-25 05:12:28

上传者:曹czj

每个人都曾试图在平淡的学习、工作和生活中写一篇文章。写作是培养人的观察、联想、想象、思维和记忆的重要手段。范文怎么写才能发挥它最大的作用呢?以下是我为大家搜集的优质范文,仅供参考,一起来看看吧

梦回故里散文篇一

我的梦总是在江南里流连,

那么深,那么远。

静静地走在深夜的小径,

我一个人也不会感到多么的孤单,

我在你的腹地里辗转徘徊,

沉迷在醉幻里久久的不愿苏醒。

美丽的江南,我的爱,

想你千遍也不思倦怠。

我依偎在你的怀里痴语梦呓,

无端的就搞出这些醉话连篇,

混淆了是非,蒙蔽了视听。

原本我也不是这般的任性,

澎湃的内心抛开了理性的冷静。

那一次我打你那儿走过,

再也没找回过去的自己熟悉的曾经,

我把心和灵魂一并弄丢了,

丢失在美丽的江南迷人的夜空。

烟雨中我触摸到江南的缠绵,

温润的丝线将你我紧紧相连,

起伏的`远山是你博大的胸襟,

激荡的回音时刻在我耳边萦回。

宽阔的水面孕育着一汪清秀,

那是你深邃不可揣测的眼眸。

岸边临水亭亭玉立的杨柳,

温情脉脉的在西子湖畔尽责的守候,

站立成长长的一排端庄,

看似多么的一板正经,

纷扬的柳絮似六月里的雪花,

朵朵满载着相思柔情。

远处,寺庙传来阵阵洪亮的钟声,

打破了夜空的沉寂,

弥盖了游船上的歌舞升平,

我分明看见一尊金色的佛像,

熨帖的安睡在你的脖颈,

美丽的西湖便氤氲了禅意的清幽。

我静静地贴紧在你的胸口,

感受着你的心跳剧烈的博动。

此时,周围一片祥和,

我和你也一起渐渐入梦。

梦回故里散文篇二

今天上午收到母校恩师李老师的短信,对我在山东省潍坊市图书馆做的关于古典诗词的讲座表示嘉许,令我深受鼓舞。李老师的鼓励令我心怀感激的同时,令我的记忆再一次回到了那个时常令我魂牵梦绕的青春时代和令我终身难忘的师大校园

不思量,自难忘。总是难忘在那个长长的酷夏之后,在那个秋绵绵的日子里,我告别了父母,告别了故乡,告别了亲朋好友,只身踏上了旅途,来到了后来令我终身难忘的母校——陕西师范大学,开始了我一生中最值得珍藏和回忆的学习生活岁月。那是一个激情澎湃、追梦圆梦的时代,那是一个“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心中充溢着万丈豪情的时代!

经年之后,再回首,万丈豪情依稀如昨。灯下拾豆,自己都每每被感动。

毕业之后每每想到母校,就激动万分,每每看到母校的'名字,就神思飞扬。母校古典文学泰斗霍松林先生的《唐诗鉴赏举隅》和《万首唐人绝句校注集解》等古典文学研究领域的扛鼎之作,我有幸在工作后得以反复拜读,获益良多。郭芹纳先生主编的《教魂诗魄录——陕西师范大学文学院教师诗词曲赋联作品选》我有幸在毕业后得以反复拜读,亲切无比,获益良多。“教教书之人,育育才之才”,“做园丁之园丁,乐育秾桃艳李;当人梯之人梯,共攀秀岭奇峰。迎终南之爽气,听雁塔之晨钟。豪情满怀,高歌猛进。”霍松林先生的《陕西师大赋》读来令我们振奋!生命不息,追梦不止,母校是我们永远的精神家园!

青春年华,问学长安。怀揣梦想,仗剑天涯。激扬文字,指点江山。千年古都,恢弘未央。煌煌上痒,厚重师大。曲江流饮,雁塔晨钟。质朴本色,做人之本。根深叶茂,固本创新。坚守信念,水流花开!祝福你,我的母校——陕西师范大学!

梦回故里散文篇三

接到刘省平《梦回乡关》书稿的时候,我的周遭正是一片天寒地冻,几乎所有酴醾和葱茏过的绿树红花早已不复在。在这样的季节里,似乎人的思维和意识很容易变得僵硬而晦涩,人自然而然会在不知不觉中觅一处小小的角落,那角落里有一道道阳光直晒进人的骨头缝隙和灵魂深处,那种熏暖足可抵御愈来愈重的清寒和萧瑟。

这种感觉,我在刘省平的散文集《梦回乡关》里找到了。这些文字,是一块接一块泥土堆砌而成,也是一片连一片草儿编织而成,更是一粒又一粒雪花凝结而成。目光行走其间,我仿若觅到一份久违而熟稔的气息,看到了一幅故乡独有的画卷。那浓淡相宜的水墨馨香里,有父亲一锨一锄的勤劳,母亲一粥一饭的操持,妻女一朝一夕的惦念,这一个个曾经为我们遮风挡雨和丰衣足食背影哦,在回望乡关的路上让多少和刘省平一样的游子愁肠百结。至于他笔下那些活泛而又灵动的袅袅炊烟、鸡鸣狗吠,旷野雀鸣,正纷纷扬扬地喧腾着,热闹着,似一首首动听的歌谣在抚慰着长年累月在外打拼的游子日益疲倦的心。

散文是人类几年传承下来的心灵之书。小散文,大世界,一点也不假!可不是?人生悲喜,世态炎凉,以及人性的坚强与脆弱、温暖与感动、痛苦与困顿,甚至自言自语,都在其中烁然生辉。对于离开故乡的人而言,那份镂刻在心上的乡愁总是让人酸楚而甜蜜。北野在《回乡之路》里怅然而道:“我没有童年也没有故乡,好像一股风把我刮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回乡的道路多么令人神往,亲人们的爱足以抵消满世界的悲凉。”我相信所有人读到这句话的时候,都会和我一样泪湿衣襟,就像我们一次次成群结队般地走在回乡的路上,又一次次蒲公英似地散落天涯,这归去来兮中黯淡了多少乡音,发酵了多少乡愁?又有多少人、多少事、多少情,在每一个明月初升的夜晚,让我们枕梦而眠。于是,我再一次安静地把自己掩在这一纸情深的《梦回乡关》中,碾墨铺笺,缓缓与你听道那从《梦回乡关》里满溢出来的谆谆乡音。

全书分八卷:故园守望、人间冷暖、乡土抒情、红尘漫笔、大地行吟、青春恋歌、秦川人物、艺苑墨香等。刘省平的《梦回乡关》扎根于泥土和草香之中,着墨于乡野和阡陌之上。关中西府苍凉的黄土、醇厚的民俗,淳朴的民风……都在他善良和温婉的笔调里一一呈现,仿若为我们打开一扇心灵的窗户。透过这扇窗,我们和他一起陶然在西府年俗的风趣里,徘徊在生生不息的渭水边,叹息在破败不堪的宅院中;那些让我们难以释怀和忘却的`温暖的柴禾、美丽的窗花、热腾的火炕、甜香的红薯、劲道的臊子面,绵软的搅团……这些和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风景和物什,在他简约而质朴的描摹中透出一股子清新悠扬韵味来。与时下那些附庸风雅或媚俗张扬的文字相比,刘省平的散文可谓吹面而来的杨柳风,拂了人满眼满心的温暖。

第一卷“故园守望”,一开始就给人很多耳目一新的感觉。尤其是《故乡的渭河》,作者以虔诚谦逊的姿态伫立在渭水边,字里行间满溢出来世代生息在渭水边上的关中儿女对这条母亲河最大的支流一种敬畏和仰望。春天里渭水浇灌了干枯的麦田,苏醒了满树的槐花,他母亲的槐花饭里洒下多少动人的微笑。夏天里,渭河成为贫瘠年月里伙伴的天堂,他们在河里戏耍打闹捉青蛙,乐此不疲,这些简单的快乐自然是如今的孩子们所能不能体会的。秋天是渭河泛滥的时候,它像一只猛兽,吞噬过多少无辜的乡邻的生命,留下多少悲怆和辛酸?冬天的渭河,沙尘滚滚,寒风怒吼,白雪茫茫,待它安静下来时,又埋着多少农人对火红日子的期盼?还有《柿子红了》、《我的小学》、《梦回乡关》、《老屋》、《远去的时光》等,或倾诉或白描或平铺或抒情,一路读来,一路感人。

父母之爱、儿女之情,永远是人们内心深处最柔软最温暖的东西,自然它也在刘省平的“人间冷暖”里。这是一组集中展现亲情的文字,共12篇,其中有他对父辈的敬畏和爱戴,平辈的关怀和怜惜,妻儿的眷顾和深爱;即使素不相识的民工,他都给予了一番深切的同情之心。《我的伯父》一文,很有代表性。除了一份对伯父的缅怀和思念之外,更重要的是它体现了从旧中国到新中国,大字不识几个的西北农村汉子在大苦大难、大悲大苦,大风大雨面前那种倔犟、坚强、隐忍、豁达的性格,他们的心里永远充满了对生活、对生命的热爱,对家人、亲友的责任,这种立意上的宽泛和厚重是一般写人散文所不能比的,也是最难能可贵的。

看到《父母进城来看我》后,我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酸楚和无奈。这是我迄今为止看到的此类题材中最与众不同的一种写法了,以至于读完了,我的胸口堵得快要窒息似的。一个在外打工的青年,父母进城来看他,吃的是普通的油泼扯面、西红柿鸡蛋面,父亲还要抢着付钱,三个人挤在一张大床上;还有,父亲站在大雁塔门口舍不得花10元钱门票,还饶有兴致地说,能站在外面看一看就知足了!这一幕幕场景,对于众多进城打工的农家子弟来说何其熟悉。对于此类题材,很多作者可能出于一种虚荣心,总是有意无意地掩饰、回避着原本存在的事实。可刘省平没有这样做,他用一种很是平和的调子,向读者娓娓道出了一份来自父母和儿子心间割不断的人间真情,让人心里暖了又暖,酸了又酸。

接了地气的文字,会让人隔着油墨都能闻到一种浓浓的人间烟火,那些摊开在纸上的素年锦时也会变得活色生香起来。卷三“乡土抒怀”里,一篇篇饱含着西府人浓厚而热烈的民风习俗和文化情韵奔涌而出。不管是《西府醋香》、《陕西的辣子》、《秦人?秦面》、《西府年俗》,还是《美丽的窗花》、《苞谷糁》、《火炕情结》、《想念搅团》无一不渗透出刘省平对故乡的无限深情和眷恋。面条、辣子、香醋、柴禾、火炕、红薯、年俗……这些让人唇齿泛香而又欲罢不能的乡土味道,让人沉醉不已!若是行走在西府的黄土大道中,安身在村落的土墙泥瓦下,即使素面朝天,也能把贫瘠简单的日子过得丰盈而安宁。那些乡土独有的清芬与甘醇、泼辣与豪爽,质朴与憨厚,就这样丝丝缕缕地浸在那些油泼辣子和醋香里,日子忽而如面条一样劲道而悠长。“八百里秦川尘土飞扬,三千万人民齐吼秦腔”,粗茶淡饭如何,素面朝天又如何?这些打上秦人农家独有的烙印,是秦人的魂,更是秦人的脉!

任何时候,爱情都是最美好的,哪怕它只是最初的那一枚青果。对于从青春岁月过来的人来说,“青春恋歌”抑或是羞怯的,青涩的,却总让人难以忘怀。所幸的是,我在过了不惑之年后,还能在刘省平的文章中回味出当年葱茏岁月里如出一辙的年少懵懂的爱恋。相比之下,我更喜欢看《青春暗恋》,故事很简单,暗恋也很唯美,让人回味无穷。那些小小的情思仿若是雪地上雀跃的鸟儿,扑腾腾地蹿进人的心房。那个叫于烈红的小女子“身穿粉红色连衣裙的女生,一张白净的瓜子脸上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两条细小的麻花辨搭在胸前,瘦削的肩膀上斜挎着一个红色的皮书包,声音脆生生的好听”,还有那个小男生“为了不让她受晒太阳的罪,我便主动要求去操场考试。她帮我往外面抬桌子,我忽然觉得好久没看到她笑了,就灵机一动计上心来。刚下教室门口的房台时,我故意装作不小心一脚踩空,接下来一切如我所设计:手一撒开,桌子就翻到在地面上,四腿朝天,我也是四肢朝天。看到这副滑稽样子,她哈哈大笑起来,嘴巴上翘,露出了一对洁白可爱的小虎牙”,呵呵,多么传神入微的描写!我不禁莞尔一笑。

人在红尘,左岸江湖,右岸琴声。江湖里的喧嚣和浮华,琴声里的杂沓和纷繁都是世间一景。只是,我们不是孤行者,需要在并肩而行的路人中,擦亮眼睛,卸掉疲惫,丢弃繁冗,让浮躁褪远。刘省平的“红尘漫笔”里似乎更偏向于对人生和生活的思考和感悟。《天窗》里藏着一个人孤独的内心世界;《以树为鉴》,对树自省,别有意味;《溪流的启迪》,是溪流在苍茫的大山间碰撞,最终跌宕出的一番叮咚之声;而在《三十岁说》里,我听到一个而立之年的男人谆谆心声。《我与香烟》、《关于喝酒》、《俗人说茶》,等文章藏着一个小男人的成长经历。酒杯里既洒满文人墨客的辞赋风雅,也装满朗朗乾坤的市井百态;至于茶香里则沁满浓淡甘苦,让人久久回味。

“大地行吟”是刘省平对陕西历史名胜和地域文化的一段缩影。俗话说得好,江南的绿水养财主,陕西的黄土埋皇帝。作为一个作家,有义务、也有责任把这块厚重沧桑的土地上曾经不可磨灭的历史印记和传承下来,刘省平做到了。石破天惊的法门寺再一次以其气势恢宏,佛法无边的姿态让世人瞩目。寒窑灰尘斑驳、瓦檐凋敝,王宝钏深夜坐在冰冷的土炕上守望自己赴京赶考的薛平贵,这一守就是十八年,多少时光早已成蹉跎。陕北是因了《南泥湾》、《东方红》、《到吴起镇》、《山丹丹开花红艳艳》等红色经典歌曲而名扬四海。可喜的是,刘老师的家国情怀中没有忘记这一块“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红色土地。我在他笔下,既看到了延河、窑洞、油馍、小米饭、白羊肚手巾,还看到了油汪汪羊肉面、香喷喷的洋芋擦擦、白生生的荞面碗托、红彤彤的黄河滩狗头枣……这些物象,伴着他朴素的文字,渐次鲜活起来。

梦回故里散文篇四

我在袁浦中学上初中的时候校址还在白茅湖畔。

那时去白茅湖是不通公交车的。家住转塘或杭城的教师要去白茅湖畔的袁浦中学上班,先坐公交车在黄沙桥站下车,再沿着往军事码头的马路步行。路上,不时有满载石头的手扶拖拉机迈着沉重的步子追上来,每喷出一股黑烟都仿佛就要熄火,又能维持着前进,嘶声力竭,震得马路边的窗户都在颤抖。前方的行人听到拖拉机的哄鸣声便远远的躲开。步行半小时候。透过马路边的树丛,白茅湖已依稀可见。绕过半个湖,便到袁浦中学的大门口。

白茅湖边垂柳曼妙,校园内书声朗朗,一代又一代的袁浦人的梦想在这里启航。清晨,薄雾在湖面弥漫。雾气绕过柳稍,悄无声息的潜到低矮的校舍前,顺着窗户翻入教室,滋养了晨读的学生。袁浦中学的莘莘学子们吸收白茅湖水的灵气,若干年后,优雅地漫步杭城街头,走在世界的各个角落。

我斜挎书包,手拎饭盒,进入校门后,第一件事是淘米蒸饭。从网兜里取出二只铝盒,大盒盛米,小盒装菜。咸肉蒸蛋、腌菜毛豆、咸鸭蛋、咸鱼鲞等等家中有什么带什么,从不计较。有时家里实在无菜可带,中午就在校食堂买,素菜5分,荤菜8分到1角五分不等。记得有一次,菜已卖完,食堂师傅又烧了一个白萝卜烧肉皮,我也吃得很满足,那滋味至今仍有回味。早晨同学淘米时间比较集中,自来水龙头不够用,我也会去与食堂一路之隔的白茅湖边淘米。临水而砌的台阶,清澈的湖水,蹲下身,用饭盒舀起湖水,将米轻轻的搓捏几下,湖水变白,再小心倒尽,也有米粒被一起倒出的,就会引来几条被我们叫着“偷饭佬”的小鱼的争抢,索性抓一把米,投入水中,喂食鱼儿,看着这些白茅湖的精灵在水中上下翻滚觅食,自由的游弋,我不由得羡慕起它们无忧无虑地生活来。

小学升入初中后的第一堂英语课,四个英语单词折磨了我一天。因为英语课上单词默写不出,放学后被英语老师留下来,要求全部重新默写,全对后方可回家。头一次接触英语单词的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去记忆,用目光在书本上扫一遍,看似已记住了每个字母,等老师报出发音,就是拼不完整单词的字母。眼看着和我一起留下来的同学在老师:“某同学pass”声中逐渐减少,我内心已是万分焦急,将a face,a bee, a bike,a cake4个单词的19个字母硬是连贯着死记硬背下来,轮到我默写,英语老师报单词顺序打乱,我再次没有通过。天色渐暗,就剩我一人,老师也已不耐烦,将要下班,我才被放回家。从此在放学路上,我看见自行车就默念bike,空中有飞机就念 plane,如此三年下来积累大量透着袁浦地方特色的英语词汇,英语成绩在年级同学中已是名列前茅。

语文课上孙老师读一篇班级同学的范文,一句‘沙场秋点兵’让我惊叹不已,怎么会写如此好的句子,我当时是想不出词来形容。于是,我暗下决心,努力要在我的`作文上也用上这个句子,遗憾的是直到初中毕业,我的作文里终究没能出现‘沙场秋点兵’这句话。已过去20多年依旧没能写进文章中,还是舍不得将这个句子还给老师。孙老师戴着眼镜,说话斯条慢理,蹙眉间流出诗人的忧悒,尽显文人气质。后来担任杭州市作协副主席,报社编辑,我发微信调侃‘我是否也算师出名门’,只是我的文字充满了乡土气息,尽显袁浦风味。

数学张老师身形挺拔,脸型方正,讲解代数题型深入浅出,证明几何题目思维缜密,使我对代数几何课产生浓厚的兴趣,每做出一道数学题目都有一种成就感。后来张老师弃教从政。前段时间见面,他对我说:初中的教案他一直保存着,退休了,仍有辅导几个初中生的能力,可运用这么些年来审视社会的视角到教学中,解题的思路也会更为宽阔。我深信不疑,也佩服他探索知识的态度。

袁浦中学891班的历史课堂上正演义着三国时期赵云长坂坡救孤的故事。70多岁的历史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三国时期历史人物名字,被杀死以后,就在这人的名字上画上一个大大的x 。讲台上,只见老师手持扫把作战刀横扫一切皆是空,口诛笔伐千古恨。让我们在四十五分钟内,穿越了二千年。下课铃声响起,历史老师的嘴角已噙满白沫,口中哀怨地叹出一句“刘阿斗啊!是个饭桶”。同学们方从历史梦境中苏醒过来。

在袁浦中学北面,与学校一路之隔的白茅湖酒厂,制酒的水取自白茅湖。酿的酒醉过袁浦人也暖过袁浦人的心。

春节前夕,一只麻袋,包裹着酒坛子,用一根麻绳困得结实。姐弟俩,弟弟矮些,在前,姐姐在后,一根扁担抬着酒坛,也抬着父亲的欢喜。一坛三十斤重的黄酒压得弟弟如喝醉酒般,摇晃在回家路上。

黄酒是春节用来招待客人的,打开坛盖,用自制酒提吊上几提,倒进铝质饭罐,在煤炉上加热,氤氲的热气开始蒸腾,酒香也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在酒气日复一日的熏陶下,我的酒量也在不知不觉中长进。

到夏天,酒厂还生产汽水和汽酒。汽水无色一瓶250毫升,汽酒桔红色一瓶500毫升,玻璃瓶封装。用木箱包装,一箱12瓶。父亲去军事码头边的白茅湖粮仓交完公粮,回家路上,总会去酒厂转一下,顺带买上一箱汽水一箱汽酒。这是为了犒劳双枪大忙时节辛苦劳作的家人。两只木箱被放在钢丝车的后面,我双脚抵着酒箱,躺在钢丝车上。父亲拉着钢丝车往家走,我闭上眼睛,总感觉车子在向后移动,真是奇怪。傍晚,将饭桌抬到院子里,父亲用稻草打个草节团,放在桌子边,将准备好的青草和薄荷杆放在点燃的草节团上,火苗被压了下去,一股青烟飘摇升起。这是当时农村驱赶蚊子最有效的方法。饭桌上,我们三姐妹分享一瓶汽酒,倒入碗中,冒出无数气泡,舍不得让气泡跑了,赶紧喝上一口,气泡在舌尖跳跃,白茅湖水再次侵入我身,印入我心。父亲将半瓶汽水掺入白酒中,把剩下的半瓶留给我,小姐姐总会抱怨一句“包庇思想,黄鱼水鲞”。

1988年,袁浦中学迁址黄沙桥边,白茅湖的灵秀与湖畔朗朗书声也在记忆中渐行渐远。

今日从黄沙桥出发,通向军事码头的马路依旧。一路搜寻着当年的痕迹,路旁偶有几棵树干粗壮的枫杨,遒劲地枝干诉说着岁月的沧桑。到白茅湖,遗憾地是湖面已被填了大半成为厂区,白茅湖酒厂也不复存在,被一片绿地覆盖。

袁浦中学891班的这坛酒酿足三年,封存了近三十年,醇香馥郁。今日且看,白茅一梦,我将白茅湖水饮成了陈年老酒,已醉在梦里头。

梦回故里散文篇五

我不很明白,为何特别是此刻,在夜静阑珊、窗帘垂下的时候,会想去记下那些已经逝去的梦。

反复问自己,以前不是最喜欢细雨潺潺的夜晚么?疾风吹过,雨滴拍窗,远处蝉声不见,楼下偶尔有匆匆路过的夜归人。

这些夜的声音,应该是睡眠中的事情啊。可为何似睡非睡、似醒非醒了呢?我似乎在聆听一些往事,在等待明日不会再来的东西。

便是在这微凉的夜,我又起身,披上一件衬衫,怔怔地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灯光与雨水交织起的近乎模糊的夜景。

在一个山坳里,住着上百户世代靠种田为生的人,村子被大山包围,一个狭窄的山口,是小河流向外面的唯一通道。

我知道,这是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们称她为“小溪沟”。

突然我来到一片牧场上,群山葱绿,野花盛开,虫鸣风动,不远处野鸡拍打着翅膀从茂密的草丛里飞起,把牛儿吓得后退两步。

我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十几个小伙伴,有穿防水靴的,也有穿球鞋的,手里或是拿着雨伞,或是披着塑料纸。大家追逐着,打闹着,嬉笑着。

过了一会,玩累了,大家跑去旁边的井里喝水。水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特别甘甜,一开始我们把树叶折成一个勺子样后舀水喝,后来大家觉得喝不过瘾,干脆跪在地上直接在水塘里喝起来,像极了牛儿喝水的样子。

然后,三五成群开始玩其他游戏,女孩子跳皮筋,男孩们去找野果子吃。我跑在最前面,在一座大石头旁边发现了一棵,玫红色的果子已经熟透,我轻轻摘下几颗放嘴里,味道比城里的草莓更香甜。我又用叶子包了一些给女孩们,她们争着要。

就在这时,山岭的那边有妇女的声音,大喊着有牲口在吃她的庄稼。我和小伙伴们奔跑过去,走近看有三五头牛在玉米地里,最前面的居然是我家的那头。

刚把牛儿从玉米地里赶出来,那妇女已经到了。挽着发髻,灰色上衣,青色长裤,一双有些破烂的鞋,脚趾从前面露了出来。

“谁也不要走,刚刚是哪几家的牛,都给我自觉站出来。”妇女双手叉腰,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

我们互相看着,都不敢出声。

“都不承认是吧?这些牛全都不能赶走,我用绳子拴住,谁家的就回家让家长来牵。”妇女说着便上前把几头牛捉住,上了绳子,拽在手里,一屁股坐在地上。

太阳快下到山的那一边,羊儿都从坡上回到路上,可牛还在人家手里。我和另外几个小伙伴在妇女的不远处,不敢靠近,也不说话。

“你爸爸是那谁谁吧,还是人民教师呢,就是这样教你放牛的啊?牲口都跑这么远了,你们还在那边玩。赶紧回家叫家长来。”妇女指指点点地说着。

看来这女人是死活不让我们把牛牵走了。

赶着羊回到家,老妈正从菜园里出来,不见我们家牛在,就开始问了。我支支吾吾说着。

老妈放下背篼,便往坡上走去。过了半个小时,她赶着牛回来了,没有说一句话。

晚饭后,还不见爸妈骂我,我心里暗想,这次怎么不责怪我呢。正起身往屋外走,老爸说话了。

“过来,跪在地上。”老爸的声音并不大,甚至显得很温柔。

我想,这下完了。一般情况下,老爸这种态度,就是想好好惩罚一顿了。他惩罚孩子一般没有表现出很生气的样子,话也不多。老妈则与他恰好相反,经常都在唠叨。

跪了一会,邻居家的大婶过来窜门,看到我跪在地上,想拉我起来。可没有老爸允许,我是不能也不敢起来的。

膝盖隐隐作痛,我用手去摸,这时闹钟响了,从梦中醒来,摸摸床铺,软软的,看看窗外,是高楼大厦。

哦,这只是梦,但却似曾相识,梦境中的所有都那么真实。

类似这样的梦不是第一次出现,从上了初中离开家,这么多年时常梦见。

事实上,我时常分不清这些到底是梦境还是回忆,我也搞不清楚,是梦境里真实,还是回忆里真实。做梦也好似在回忆,回忆起来又感觉在做梦。

回忆起这些童年往事来,眼眶并没有红,我不觉得这些是苦难,反而会嘴角上扬,会心一笑。

说来也奇怪,我最好的朋友、同学,包括现在的同事,都是离开家之后认识的。高中、大学、工作,我也过得很开心,白天和他们玩得那么疯,但到深夜却从未梦见过他们。而那些出现在我童年中的人,几乎有七八年没有联系了,他们大多已结婚生子,如今生活得好是不好,我全然不知。

艾青在《我爱这土地》中写道: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我也爱我的家乡么?我也爱家乡的土地么?我确实说不出有多爱,每年回家过年反而觉得很烦闷。

但童年时的点点滴滴,为何我都那么熟悉呢?

90年代的贵州农村,至少在我的家乡,是很贫穷的。有人说过,贵州是中国最穷的省,我们县是贵州最穷的,我们村是全县最穷的。

没有公路,没有通电,没有电视。那时的我,对外界一无所知,感觉世界是那么渺小。

每天放学后,不是像现在的孩子要做各种作业,砍柴、割猪草、放牛,这些才是我们的本分。

原本以为村里的人世世代代都会是这样过,包括我们这一代,应该也要重复上一代的生活轨迹。

那时的我并不觉得一定要改变什么,没有后来什么“知识改变命运”、“考上大学,走出大山,回报家乡”的种种抱负。

对影视剧最早的记忆,应该是《刘三姐》。第一次接触《刘三姐》不是看电视,是听磁带。村里外出打工的年轻人每年回家都会买一个可以放卡带的录音机,这是唯一值得炫耀的玩意,象征着“见过世面”。

第一次听《刘三姐》,对里面的对话和情节很好奇。此前接触的音乐都是老爸在课堂里教给我的,什么《学习雷锋好榜样》、《万泉河水清又清》等。

应该说,我们家在当地不算最穷的。但在我的记忆中,在饮食上,童年时光依然是苦涩的。那时最常见的饭是苞谷饭,偶尔会夹杂着土豆或者红薯。最希望有客人来家里,可以吃一顿大米饭。

那时对零食没有概念,记忆最早的是饼干,第一次吃饼干觉得怎么会有如此好吃的东西。记不清楚是几岁了才吃上糖果,不过印象最深的糖果不是真正的糖果,是一种有甜味的药,一种除蛔虫的药。

大概到了六七岁的时候,才有钱币的概念。我妈在当地有一门手艺,是必须正式拜师才能学来的,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来描述这个手艺,反正就是人家嫁娶都会请她去,完了还会有一些礼品,甚至有钱,当然钱很少,一般是一块二毛。

作为家里的小儿子,老妈是会经常带我出门的。在酒席中,她也会给我一毛二毛,可以买个橘子或者一小包瓜子。

第一次接触电视,是我们家建新房子的那年。我还记得,是几个表哥用木棒从山的.后面扛下来的。发电的柴油机放在我家房子的左后边,一张木桌放在房前的院坝里,桌上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我当时并不知道这就是电视机。

等亲戚客人都吃好晚饭后,人们把饭桌移开,把椅子依次排放着,人们陆续坐上去。

“可以开始了。”一位表哥在后面说。

“大家都坐好,我们马上放映。”另一个表哥也大声说。这位表哥是学过武的,听我哥说是在嵩山少林寺学过。

我心里砰砰跳,我当时不知道电视是放映出来的,我以为是几个人现场表演打架什么的。我害怕极了。

突然,屋后的柴油机轰轰响起,屋檐下的电灯亮了,桌上的电视机也出现蓝色的图像。再过了一会,里面显现出了字,还有人物,真是神奇!

现在已经记不起那电影叫什么名字了,记得是一武打片,结局好像是一大坏蛋被一群人打死了。里面的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令我印象深刻,她脸上有块疤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后来在一男子面前脱下了面纱,又互相拥抱着。

或许是因为这个女子,让我后来上了中学,在真正接触影视剧后,对里面蒙着面纱的女侠客往往都很有好感。比如《风云》里的第二梦,她总说自己很丑,可在我看来是那么美丽。

说起《风云》这部电视剧,现在想起来依然很有意思。那会我已经读小学三四年纪了吧,那年刚好是暑假期间,二哥他们都放假回家。每逢赶集日,他们几个男生都会去,就为了跑去集市上看这部电视剧,回家后就讨论里面的谁谁的武功最高、谁谁最坏等等话题。

现在想起这些往事,只觉得那时的农村孩子真是可爱。没有鞋穿,光脚也可以在山坡上奔来跳去;没有电视,可以风雨无阻地跑去十几公里外的市集看;没有科技游戏,可以玩很多土游戏。

农村孩子从来没有什么玩具,自己把细铁条弄成一个圈,再弄个钩一推,就能跑起来,就非常高兴了。

上了中学,才第一次走出村里,第一次看到白刷刷的水泥砖房,第一次发现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新鲜。

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我的童年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太多悲伤,更多的是欢乐和自由。这些芝麻绿豆般的小事是使我终生受用不尽,它有时候能激励我前进,有时候能鼓舞我振作。

只是此时此刻,我会想起那些伴我成长的人,不知你们是否安好?不论怎样,都祝福你们,每个人的生命有不一样的色彩,我们努力过、奋斗过,总会比过去好罢。

我喜欢那些知道生活不易但依然笑着面对并勇往直前的人。

我的童年,从一片浑浊中开始,在模糊中渐渐长大,到了上大学,到了毕业工作,无论是生活还是其他任何事情,都可以说是一种质的改变。

虽然即使是现在,我的生活也并不宽裕,也很难在这忙碌的工作中找出什么有声有色的东西来。

平淡,简单,纯粹,不用刻意讨取什么,不用刻意逃避什么,亦不必攀比什么,我似乎对于这样的生活也挺知足。

此刻,身处都市中的现代化小区房里,书桌上的栀子花正散发着芳香,窗外的雨变小了,偶尔有颗雨滴落在窗台上,发出嗒嗒的声音。

我仿佛又睡在老家的木屋里,听着细雨落在瓦片上清脆的声音,母亲在油灯下缝补着衣服,父亲哼着小曲儿在修改他学生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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