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故乡的散文 故乡的水散文随笔(优秀8篇)

2023年故乡的散文 故乡的水散文随笔(优秀8篇)

ID:4633406

时间:2023-10-14 04:36:56

上传者:碧墨 2023年故乡的散文 故乡的水散文随笔(优秀8篇)

故乡的散文篇一

是啊!何谓故乡?何谓异乡?与其说故乡是一个真实的存在,倒不如说是灵魂曾真正栖居过的一段美好,那不仅仅是诞生的一片土壤,更是精神的一座殿堂。张抗抗在文尾说“以后的日子,我也许还会继续流浪,在这极大又极小的世界上,寻觅着,创造着自己的精神家园。”而我,也释然了,终于找到了真正意义上的根,找到灵魂曾经的居所:它是在最美好的记忆里,在最无忧快乐的曾经里。无谓地域的界限,无谓时间的推移。它对我而言就如瓦尔登湖对梭罗般重要。当我累到没有坚持的勇气时,当我在现实世界漂泊落魄时,总记得,那片蔚蓝中,还存活着我真正的根。

我也终于发现自己找到了人的精神国度里里不可或缺的归属感,终于体会到自己在情感世界里达到从未有过的健全。席慕容的诗又在耳边浮起“离别后,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不老去。”

而我知道,我那恰似故乡的异乡,再也不会若即若离!我已将那棵永不老去的树,种在过往的最美记忆里,且让它在青涩的、无端寻愁觅恨的青春里开花结果,不再无端想念在漫漫长夜下,不再尴尬在与人言及归属的谈话中,不再寂寞于梦醒后不能重回的感伤里,不再,永远不再。

故乡的散文篇二

在我的记忆中,故乡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那儿有巍峨山,那儿有清澈的水,那儿还有一望无垠田野。故土不但是我出生的地方,而且那儿还充满了我童年的欢声笑语。

我爱我的故乡,我爱故乡的山。

故乡的山不高,也不陡,但也不矮,很常见,很普通。故乡的山犹如一位少女,正在精心的打扮着自己,花木,鸟兽就是它的装饰;它犹如一个健壮的青年,向着天空,向着大地怒吼,那一片绿,不就是它正向着朝阳奋进的标准吗?故乡的山历经沧海桑田的变化,见证着故乡春夏秋冬的交替,也见证着我一年一年的长大。

我爱我的故乡,我爱故乡的水。

在我的故乡有一条清澈的小河。小河很清,远远望去好似一幅画卷映衬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和青青的山。走近一看仿佛一片玻璃透过它可以清晰的看见水底的卵石、细沙和鱼儿。在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小河就像我的好朋友倾听我的心声,我拾起一粒石子,扔向河中,就好像把我的烦恼告诉她,平静的河面顿时激起层层水花,好像在回应我的心声。小河不仅是故乡的河,更是我孤单烦恼时心灵的栖身之所。

我爱我的故乡,我爱故乡的田野。

每当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都会被家乡这片绿色的田野陶醉着。一望无际的田野里,到处翻滚着绿色的波涛。那被小路划成棋格般的田地更是被绿色覆盖着。满山遍野的绿,把我的心也染绿了。故乡的田野不仅绿的让人陶醉,而且更是一个让我自由飞翔的地方,赤脚在田里追逐蜻蜓,发现田埂中的小蝌蚪,在田野间嬉戏。故乡的田野是我童年自由的天地。

我爱我的故乡,我爱那一片故土,我对故土流露出的是我的那一抹难忘的思乡之情。

故乡的散文篇三

我的故乡三洞水村,在清江隔河岩大坝上二十里的平洛湖,那里已是一片汪洋,高高的落雁山、马鞍山伸出巨手,把平洛湖高高地捧起。在这里,湖水时而如乖巧少女,挥袖曼舞;时而烟波浩渺,雾纱遮羞;时而汹涌澎湃,万龙奔腾;时而天真地躺在大山的怀抱,沉沉入梦,奏起轻灵的鼾声。

顺着水路掀开山折,可以看见两座雄峻挺拔的大山之间,有一虹桥卧波,映在碧绿的湖中,如半月戏水,长龙越关,当轻风吹拂,或是有小船行驶在湖面,高大的桥影在水中荡漾成无数条灵蛇,在水中腾闹嘻戏,构成一幅山在水里,桥挂山腰,船在桥面,云在波中,天在湖底的绝美画卷。

在平洛湖的西岸上,耸立着开国少将――黎化南将军的墓塔,映在水中,好似将军化着了平洛湖中的蛟龙,在扼守着三洞水这片神奇的水域。

让我常常萦绕胸腔的是,在清江隔河岩大坝修筑前,三洞水是一片鱼米之乡,蜿蜒的平洛河从千亩稻田边悄悄流过,河水清澈,鱼儿或在潭中谈天,或在激流中勇敢争游,或在平静的河洞边谈情说爱,或在劲水滩上聆听溪唱。鲜嫩肥美的鱼,因为有三洞水,而在这里构筑着欢快自由的家园。

有人描写过三洞水的水:落雁山下,三洞泄玉。小桥流水,五谷醇香。溪流欢畅,杨柳依岸。蛙鼓声扬,青犊撒欢。鸥鹭点秧,千重稻浪。白条飞波,烟钓夕阳。雾霞依偎,夏和蝉唱。紫燕嘈春,清潭鱼翔。牧牛吟晚,雁云相傍。鱼米水乡,风水天长。

也许是对已失去的水乡更加眷恋,每当踏上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思维的雷达就自觉捕捉到童年与这片山水亲热的镜头,一幕幕在大脑中呈现。

我家在平洛河边,对面就是高高的落雁山,展眼望去,在落雁山腰际,有三个泉眼,一年四季漱玉流翠,三洞水由此得名。每到夏季,遇暴雨后,三眼泉水会变成三条巨龙,从洞里奔涌而出,飞瀑如练,如百岁老人垂下洁白飘逸的'银须,如仙女悬在落雁山腰的玉绸裙裾,有一练彩虹在洞口守候,将龙脉与云天相接,蔚为壮观。

清冽甘醇的三洞水,灌溉着平洛几千亩良田,泉水舒缓流入稻田,人们分明听得见滋滋喂养禾苗的声音,看得见xx家族在水中忙碌,还有泥鳅、鳝鱼、青蛇在依水扎下各自的营盘。三洞水,如乳汁一样哺育着河边的父老乡亲,乡亲们对河而居,牛马鸡犬相闻,酒肉醇香醺醉,炊烟龙桥缠绕,阿哥眉目传情。

我几乎是三洞水里浸泡滋润着长大的。三洞水的精气,化着营养元素,充盈着我的骨髓,丰腴着我的血肉细胞,每当放学,书包一放,与小伙伴们隔河吆喝,奔跑下河洗澡、到中流腾浪,看鱼舞清波,一个个像凫水鸭子,在河中石头缝里摸鱼虏虾。练水底钻闭宫,在水晶世界,好似来到了一个空灵的宇宙,完全没有了尘世的渲嚣,任鱼儿在我身上追啄、亲热,有时还会与水底的鱼儿来个突然的亲吻,对个目眼,那鱼儿见我对它没有敌意,在我前面游弋,给我做着游泳的示范,有的与我并行,给我当着护守。

三洞水,把我对鱼米水乡的记忆,与数千年来祖祖辈辈的血缘亲情融合在一起,编织着浓酽的相思梦,为那片山水打着底色。

故乡的散文篇四

老屋

故乡的老屋,是一间低矮的平屋,记忆里总是蒙着一层暮烟,黛瓦与屋脊,像匍匐的老人的背影。

老屋的结构是简易的川东民居,片石垒基,四角是木柱、中间的墙体是楠竹柱头、墙壁是竹笆夹泥,斑驳的泥墙里夹杂着一些谷草,棕榈和人畜的毛发。屋面,里屋靠山的一面,称为阴面,盖的是小青瓦;阳面,门庭向西的一面,盖的是洋瓦,颜色都是陈旧的烟蓝色。还有一间偏屋,生火煮饭的地方,是砖砌的厨房。接近屋瓴的瓦槽里安装着两片亮瓦,是透明的玻璃瓦。用来采光,是老屋的天窗,也是一家人生活的天窗。它通往着,或者是连结着一家人心里的希望。

小时候,我顽起皮来,妈妈常笑话我,说我是垮房子垮来我们家的野孩子。笑意里流露出拿我无可奈何的原由:“穷人家的孩子野一点好,野孩子骨头硬,少受人的欺负。”妈妈说。

事实上,我家的老屋年生太久了,是我爷爷在世时兴建的,加上我出生那天恰好遇上了狂风暴,我的第一声啼哭接上了最响亮的一声响雷,震垮了半边屋。重新建的半边屋便盖上了洋瓦,变成了现在的屋。

临近春节,家里要打扫扬尘,我们会把平时收集起来的旧报纸用来糊墙壁。报纸上有一段文字我记忆得特别清楚。

在《妈妈的藤条箱》里,我写过病中的妈妈躺在床上,常常用手指在我的手板心上教我写字,验证我学习的效果,除了念书给妈妈听,就是读墙上的报纸。

我是长江边的孩子,印象里河流的样子都像眼前的长江。我问妈妈这是真的吗?

妈妈躺在床上笑了,说:“古时候有一个叫庄子的人,他有一条鱼,名字为鲲,它之大,不知有几千里;化成鸟,名字为鹏,鹏飞起来呀,垂翼若云,把地球都包起来啦,一振翅便能鹏程万里。”声音转着弯,神情好得意,接着喊我:“来,到妈妈这儿来,妈妈教你鹏程万里的写法。”

遇上漏雨,小青瓦叫捡漏,就是爬上屋面摞一摞瓦,把盖得密集的瓦片摞到破损的地方来。我家屋上的小青瓦,爷爷造屋时盖得密,几乎是一匹叠着一匹,用我爸的话来说,捡一辈子的漏也捡不完我家屋面的瓦。

现在体会到爸爸对爷爷的感激。

洋瓦麻烦些,洋瓦是一匹瓦扣着另一匹瓦,屋面上没有多余。屋漏了,只好用塑料薄膜、油布、油毛毡代替瓦,盖在漏雨的地方。为了防风,要弄一些砖头、石块来压住。否则,风要吹跑。这样的屋面看起来,像衣服上补的补丁,样子难看。

我是雨水里出生的孩子,一生牵连着雨水的情结,直到如今我常常故意忘记带上雨伞,行走在雨中,任凭雨水淋在我的头上、脸上、以及三十七度的体温上。

仰望着雨水飘飞的天空,任由清冷的、温暖的、苦涩的、甜蜜的雨水落进我的眼里。

多么幸运啊,我这个经历过雨水淋湿浸润的孩子,生长到现在,生长到成为人之父亲的年龄,眼里还会流出雨水一样的泪水,内心里依然抱有着一份雨水一样柔软的情意,一副人性柔软的心肠。

此刻屋外下着雨,下着深秋苦寒的雨。我准备朝雨中走去,走回到童年记忆里最为深刻的一场夜雨里,那是一场疼痛与饥饿的夜雨,苦难的夜雨。

就向那里走去吧,向童年的内心走去,童年的内心有人性最柔软的东西。

支撑人生的并不是其它什么理想与信念,而是人的内心里本来就固有的人性的闪光。

如果人生非要有一种理想与信念,我愿意把它作为我的理想与信念。

记事不久,妈妈第一次生病,吃饭的时侯,突然昏倒在地上,家里一遍慌乱,无论父亲和我怎样呼唤母亲,她都人事不省,脸色发青。邻里的陈伯伯赶来见状,他一边叮嘱一边向医院跑去:“按住仁中,我去叫救护车!”

凄狞的笛声在雨夜里嘶鸣,我尾随着追赶,跌下又爬起,直到救护车的影子和嘶鸣的笛声消逝在茫茫的夜雨里,消逝在黑洞一样的夜雨里,我才蹒跚着童年的身子回到家中。空荡荡的老屋里剩下了一个末满三岁的孩子,他坐在床沿上,坐在白炽灯昏黄的光线里,双脚吊在床沿与地面的空中摇晃,双手拍打着床沿上的木栏,一遍又一遍地哭泣,盹一会,醒来,又开始哭泣,哭到他的气息发不出声音,依然还在哭泣。

婆婆把我抱在她的怀里,她要把我抱回她的家中去。

是啊!这温暖来自婆婆的心灵,是婆婆心灵里的爱。

原来泪水是心灵的爱。

人类所有的爱都来自于母性的心灵。

婆婆给我洗了脸,洗了泥泞的泪脸;婆婆给我洗了身子,洗了血淋淋的身子。用药棉签细心地给我清洗了摔伤的伤口,抹上了药水,把我光溜溜的身子放入到还留有她体温的被窝里,“等倒婆婆,婆婆给你下碗面来。”

婆婆下来的是一碗“阳春面。”加了一只煎鸡蛋。

真香啊……碗里冒出袅袅的香烟。

“春”是“葱”吗?“葱”太俗了吧。婆婆的的声音我没有听清,心里铭刻下了“阳春面”这个美好的名字。

春,曙为最。春阳是万物复苏的能量,童年是生命朝阳般初升的时代。

食物的美味并不取决于食材、厨艺,它取决于饥饿、肠胃的需要、人间的温暖!

接下来的日子,妈妈住进了医院。我要邻里的小萍姐姐带我去找妈妈,医院的门卫不让小孩子进入病房,我们绕到后面去,从病房的窗子里去找妈妈。住着妈妈的病房靠近着围墙的边沿。那扇窗户沐浴着耀眼的天光。小萍姐姐抱起我,让我趴在窗台上,妈妈躺在洁白的病床上。“妈妈!”我喊出了声音,小萍姐姐连忙用手来捂我的嘴巴,说:“小声些,你妈妈在睡觉哩,带你玩一会再来看你妈妈?”我不愿意,继续趴在窗台上,阳光照在我的背上,影子溜进了妈妈的病房,我耸了耸头,让影子朝妈妈的床边靠近。

啊,那是一段多么遥远的距离呀。

影子的距离是那样的遥远。我趴在窗台上让时间在童年的守望里消失,让童年的心灵种上守望的种子,——是爱的种子吧,等到时间的春天回到了原野上,回到人间的原野上,原野会长满爱的小草、爱的鲜花。童年和她的妈妈会像鸟儿一样飞翔在绿草葳蕤,鲜花盛开的原野上,天空里。

妈妈好像听见了声音,妈妈的眼睛看见了窗户射进来的阳光,看见了一张孩子的脸,一双孩子的眼睛。妈妈,我的妈妈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哩,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眼睛。她挪动着虚弱的身子,把她的头,整个上半个身子挪出了白色的被盖,让自己朝着窗外倾斜,朝着窗外的那个孩子。待她确定那个孩子是一直依偎在她梦里的孩子的时候,她决定要从病床上站立起来,来到窗边,来到她的孩子面前。

妈妈在病床上开始侧身,她的双脚己经从病床上滑落到了地上,她的双手撑着病床的床沿,妈妈站起来了,她扶着床栏、扶着墙壁来到了窗边,伸出双手,那双白皙柔弱的双手抚在透明的玻璃上,抚在我的脸上,她顶上头来,用她的额头顶着隔着玻璃的我的额头,那一刻的温暖刹那间传递遍了母亲和儿子的身体。妈妈流泪了,她转过了头颅与她泪流的脸面,用双手紧紧地捂住双眼,把泪水捂进心里。

妈妈呀,人类的每一个母亲都是柔弱的,唯有她们的爱是执着与坚韧的;人类的每一个母亲在她们心里都蓄满了泪水,泪水是母亲井里的水,母亲井里的水永远不会涸竭!

妈妈向小萍姐姐招了招手,从荷包里摸出了两张钱,“来,一人一毛。”妈妈要让我们去买糖果吃。

来到糖果店的柜台前,我买了一角钱的糖衣花生仁。糖果店的阿姨用谷草颜色的包装纸给我包好,糖包的形状像一只粽子,打开封口像举起来的小喇叭——“啦啦向啦西啦,向啦西啦索法索啦,多索啦,来咪来多西啦索啦,啦——啦——向啦西啦……”我唱着童年的歌谣回到了妈妈的窗前,踮起脚敲响了窗子,妈妈伸出头来,我拈起一粒糖衣包裹的花生仁喂进了妈妈的嘴里,妈妈含着花生仁露出了白色的牙齿,嘻嘻地笑着,她用拇指和食指的指尖也从糖包里拈出一粒喂进了我的嘴里,“甜吗?妈妈不在家的这些天,你不要乱跑,就在村子里玩,饿了呢,就到小萍姐姐家去,或者到坎下的婆婆那儿去,爸爸下班回来好找你。”

……

妈妈这次生病后落下了病根,隔三差五会犯昏病。记忆里,妈妈常常被单位的同事用门板抬回家来,也有在大街上犯病的经历,那时的人们普遍都有纯朴善良的情感,会把妈妈送进医院,或者帮忙把妈妈送回到家里来。只有一次例外,妈妈自己苏醒过来,发现衣兜里的五斤粮票不异而飞了,妈妈坐在大街上痛哭了好一阵子。要知道在荒年里,五斤粮票换回的大米能够维持三口之家个余月基本的生存。当然这样的粮食不能拿来当白米饭吃,米粒要掺进草根菜叶熬成稀粥,绿隐隐的粥面能映出因饥饿而菜青色的人影。

妈妈告诉我,能够度过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初的“三年自然灾害”全得多亏你爸爸,那时他在乡下给农民修房砌猪圈用辛苦的'劳动挣回一背一背的菜蔬或杂粮,维持了家里的温饱,让我们没有被饿死,同时还接济了一些困难的乡邻,以及我们家的一些亲戚。

妈妈的病伴随着我的童年,我的学生时代,直到我高中毕业,妈妈的昏病才没有犯过,而今我的妈妈已是八十高龄的老人了,虽然她的头发找不出一根黑发,但是即使在暗夜,只要有一丝光亮,妈妈的白发也会反射出来把暗夜照亮,尤如山后的落日返照出来的天空比白天还要绚烂。年轻时身体健康的父亲、把我妈背上背下的父亲,一身都是臭毛病,反而要我妈伺候他了。

曾经喜欢阅读小说的妈妈,现在常常阅读爸爸的病历,爸爸的病历有厚厚的五卷,每卷有三百多页。妈妈数落着:“嗯,这是下井挖煤落下的、这是爬屋顶不小心摔伤落下的、这是打石头、抬石头用力过猛落下的、这是与人打赌出蛮力落下的、这是急着赶路蹚冰凉的河水落下的、这是担忧家里的困难落下的……”

听妈妈数落爸爸的病历,如同聆听一个人生命的历史,生活的历史。

小时候我也是一个馋嘴的小孩,在那个食物匮乏的年代,哪个孩子又不馋嘴呢?我家老屋的墙壁上,是在里墙,有三根楠竹柱头,栗色里泛着釉光,每根在竹节的上方都开着小碗般大小的孔洞,靠在左手边的开得高些,几乎接近了屋樑,里面放的是:铜钱、板扣、洋钉、备用的钥匙,一些陈旧的什物。妈妈有时会掏出一两枚铜钱,做毽子,给我们玩。中间一根开在顺手的高度,坐在床上伸手就可以拿放,里面放的是:针头、线脑、布头、纽扣等日常用物。最里面一根,孔洞开得高些,我要站在床上,用叠着的铺盖垫着伸手才能够着,里面放的是零钱,是金属的硬币。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我会“偷”出几枚来,用来买糖果,买冰糕解我的嘴馋。每次当“小偷”的时候,心里慌慌的,生怕着被妈妈发现,拿了钱后,手指总要在里面薅几下,听见还有硬币与竹节碰撞发出叮、叮、叮的响声,才收回手来。奇怪的是竹孔里的零钱总是没有被我“偷”完过,而且不时还会多出几枚来,竹孔里的钱自己会生出钱来?我当“小偷”的劣迹也从未被妈妈发现。都说小孩粗心,没想到大人比孩子粗心多了,自己存放了多少钱,一点也记不住,真是太好笑了。妈妈也笑过我,她丢钱到竹孔里时回过脸来笑我,我转过脸跑出去玩了。屋里传来妈妈“咯、咯、咯……”的笑声。

老屋拆除有十余年了,前些年,陪年迈的父母回去看望过老屋的遗址。整条河街、周围的邻舍、以及老屋后山上的一所村学,都被围在了围墙里,成为了一片废墟。江上的清风吹动着废墟上腐朽的气息。

父母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一双阅尽了苦难岁月的双眼留下泪斑,留下了时间的印痕。

门庭向西的老屋,沐浴着余晖与晚霞的老屋,每年春天,落满尘泥的瓦脊上都会生出亭亭的寸草,茵茵的草尖上开一些白花、红花、蓝花、黄花,在日影里、月影里、江上清明的风里摇曳,摇曳着我梦里的乡情。

前些天,打听到老屋的旧址开始动工了,要兴建滨江生活小区。我要为父母购置一套住所,陪他们回到老屋的故园去生活。

让我的父母站在故园复兴的高楼上:眺望日出、眺望大江东流、眺望天边的帆影——他们年轻时困难又欢乐的生活。

父母才是心灵的家园。

无论你在什么地方漂流,只要父母在,只要父母在你的心灵,家园就永远不会消失。

原来心灵是父母的家园,父母的爱,乡愁的爱。

故乡的散文篇五

久居城里,却独自喜欢端坐在楼顶纳凉。平目远眺,高楼耸立,参差起伏,如山峦浅壑,姿态千样。远处呢,平顶上散落的人群稀松可见,犹如稀世珍奇异宝般一般雕刻在晚霞里,偶见金黄的琉璃瓦从楼顶尖端,向四周斜铺开来。但所见甚是不多,偶尔几处点缀,稀松如锥,在夕阳下,反射出的光芒,橙亮而微黄。此情此景,不免如无际的心涯上堆砌起一块难以目睹的块垒,不禁怅然若失。啊,另一幅奇异的图景跃入心扉:清晨的村野,瓦楞间,炊烟织起一张灰蒙蒙的网,醉梦里声声犬吠鸡鸣。哦,那是几十年前的记忆了。

唯独,沟沟壑壑的瓦,在我路途中铺设了长长的轮痕,屋外潺湲,滴滴答答,任我流淌泪花和记忆的幽香。

是呀,她是青灰色的,如炊烟一样,铺满我心的屋脊,幻化成了我难以抹去的一缕乡愁。如根发芽,如树成长,如伞,遮蔽我心头的阳,任岁月的风雨侵袭。

小时候的乡村,难得有做新房子的事情,那时,如果哪家做房子,是件轰动一时的大事。街坊邻居都乐意帮忙,而最快乐的数我们的小孩。那时真的是找到了玩耍的乐土,贺梁与传瓦是件很快乐而温情的事情,左邻右舍,亲朋好友都来帮忙,场面好不热闹!

传瓦一般在夜晚进行。乡村的夜,在新屋落成的映衬下,热闹而宁静。几架楼梯斜靠在新墙上,后面排成一字长蛇阵。大人,小孩,秩序井然,一摞摞瓦从一人的手中,依次传递,直到屋顶,铺满屋顶的扁木支架,深浅有序,瓦沟略浅。而隆起的呢?如卧在屋顶的苍龙,远远望去,每一片瓦如龙鳞色,在墨黑的夜色笼罩下,又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是谁在挥动笔墨,创造了如此天籁的图景?图景下,主人宜室安居,酣然入梦。

而绝妙的却是数三九寒冬的雪天。江南的冬日,一场大雪骤降,房前屋后,田野间皑皑一片。上天仿佛是刻意装点纯净的乡野,皑皑中露出青色,尤其是瓦楞间白中透出青灰色,斑斓可见,这是不是一篇天然的散文?布局合理,轮廓分明,尤其是色彩的调和,青白相间,仿佛是悬念与呼应的搭配,那样毫无瑕疵。孩子们用竹竿轻轻一扫,屋檐瓦旁的积雪,一大片,一大片地扑扑直下,丝丝有声。有时,冷不丁的一大朵落在头顶,如灿开的梨花,流动的白云,一股春意在孩子的心灵盎然流泻。手通红如酥,也无碍于孩子们那玩耍的疯劲。当雪霁天晴后,微暖的阳光斜射在瓦沟的积雪上,折射出七彩的霞光,金光闪闪的,仿佛在倾斜的瓦槽建设置了一个滚动的球,舞出了绚丽的光芒,又点点滴滴散落在雪褥上。看着,看着,一切如粼粼的波光,微微荡漾起来,如妃子的嫣然含笑。此时,怎不动情?而瓦楞的雪似乎在青灰色的映衬下,似乎寻找到古色古香的意蕴,安稳的歇息。没有鸟的聒噪,没有风声的鹤唳,偶尔微风漾过,只要有了瓦楞的俨俨呵护,它便安稳入眠,何况还有袅袅炊烟的依偎呢。暮色四合,炊烟渐起,从瓦的缝隙中溢出,弥散开来,轻声漫语,委婉如歌。远远望去,微微发白,朦胧而薄如蝉翼,好一副暮霭炊烟雪景图。以其纤尘未染,而妙得天然自成。

而我更依恋屋檐下潺潺的雨滴。嘀嗒嘀嗒声,如一曲清越的古诗,是丽人的'清泪,一任阶前雨,淅沥到天明,缠绵婉约。有时是细如垂线,仿佛是丈量屋苍老的年轮。有时呢,大雨倾盆,从沟壑间奔泻而下,如咆哮的白龙,嚄然有声。无论雨线的巨细,都穿过时间,穿过人们所有的记忆。久了,墙角的边缘留下了浅浅的沟痕,将整屋包裹的严实,如美人的娥眉之印,那样明晰婀娜,宛如美目翘盼,凝视一排排探出半股身躯的瓦片。相守便在这里多了一份痴情,不远不近,不离不弃。孩子们便有在岁月中镶嵌进去了,成了一个个玲珑的音符。站在屋檐下,仰头承雨,洗个头,一抹,一挥,晶莹的雨滴,珠玑圆韵般滑落,噗嗤,噗嗤地如水面的鸭子欢快的四散。哦,童年便是在这里多了一份难忘的惬意,一份心灵的彻底洗濯。“浪沧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浪沧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而这里,永远是经过瓦片的拦截与沉淀后,流进人们心灵深处最纯洁如玉的记忆之珠,如黛玉的泪,令人遐想,令人神往。那个年代的孩子,哪个没有经历屋檐雨滴最痴情的泼洒呢?这份种植在心灵田埂的秕谷早已殷实,灿如粉嫩的桃花,灼灼开放。美总是和岁月相连的,越久越加香醇可人,尽管岁月之手不断推着我们朝寂寥的边际走去,但有了幽兰般的回望,在我们不断行走的荒原上,内心的泉水不断奔涌,汩汩而出,洗去遮蔽我们眼的荫翳。

哦,故乡的瓦,何时能回到故乡,请您将古朴的青色镶进我心的夹缝中,长成亭亭中直的荷莲吧,摇曳在这旷野的池塘中!

故乡的散文篇六

“滴嗒、滴嗒”,下雨了,可是,在蓝石头故乡的小镇上,还有一个人在卖报……那是一个多大年纪的'老奶奶,她那一双看不见世界的眼睛,她不敢动,没有带雨伞,孤零零站立在那雨水当中,一边喊着:“卖报,星期天的报纸!”没人理睬她。

她的老伴撑着雨伞来找她,呼唤着她的名字,终于,她用她那沙哑的声音喊道:“我在这里!”老伴把雨伞递给了她,想让她回去休息,谁知,她不但不走,还说:“蓝石头是我的故乡,我不能走,更何况我马上要离开你了。”原来,这是一位在别的城镇来的一位老奶奶,她忧伤地看着他,老伴心软了,想陪她一起卖报,可是,她再次拒绝了:“不行,卖报是我的责任,你不要管我了,你走吧。”老伴说道:“不行,即使你不想让我卖报,我也不会跟你一起卖报的,但是,你让我走,我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雨停了,老奶奶要回去了,因为,她喜欢听到下雨的声音,没有雨,就等于没有她……

蓝石头的故乡―那隐约的微光,老伴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来,熄灭了蜡烛……

故乡的散文篇七

山是青的,水是清的,却怎么也亲不过我的故乡。那光洁无垠的蓝天像一块磨得光滑的蓝宝石。郁郁葱葱的树盘在岩壁上,像一块吸盘。阳光洒在大地,像蒸笼似的烤着大地。这就是我的故乡偏岩。

有一个神话传说。古时候,有一对男女相爱,却被遭到反对。女生的母亲把孩子拉走,男子追上去。它们走到一座桥边,上帝被感动了,施法把它们变成了两棵树。这两棵树茁壮生长,长成了一棵葱郁高大的大树。它们有十几米高,如一位高大的绿巨人,如一把参天的大伞,如一朵盛开的绿莲。走到桥下去,大树的绿得发亮的叶子随着枝桠垂了下来,垂在腰际,穿着一条墨绿色蓬蓬裙,穿着一双棕褐色的长靴。让人不禁赞叹太美了。微风吹来,拂过大树脸颊,树叶发出‘沙沙沙’声。树叶们跟着风的节奏摇摆。两棵树面对面,把桥梁抬了起来,真所谓‘夫妻合力’,细心的人会发现有一棵大树的底盘长过了桥。阳光透过长满叶子的枝桠,投射下斑斑点点的光辉。

我爱我的家乡。爱它的风景名胜,爱它的各种小吃,更爱它哺育我,养育我。青山清水亲故即使岁月不饶人,我可以忘记所有的事情,但唯一不能忘的,就是我的故乡。

故乡的散文篇八

很长时间没有回老屋了,我想回到生活了十几年的老屋去看看。我一直以为那间老屋是有生命的,是我与这个世界发生联系的驿站。任何人dd不管是帝王将相、还是布衣布履的庶民百姓,都需要在那生命的驿站里驻足休憩。因而,走过20多年风雪驿路的我,一直想回到与我朝夕相伴十几年的老屋,去倾听一回我的喜忧,去俯视一次我生命的足迹!

尽管老屋离新家只有一站路的距离,但我始终没有回去过那间老屋,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那几间老屋,会勾起许多沉重的回忆。

我家的旧房子是早年父母亲节衣缩食才买下的,带一个独家小院的二室一厅,每一间屋子都有一些难忘的故事,故事的主人或者已经远离,或者已经逝去,但我始终保留着那份记忆。老屋里藏着我短暂青春的全部故事,重回老屋思绪万千,即使是最苦最累最心酸的一刻,在重新回味时,都会令人陶醉和感慨!站在遍布灰尘的老屋里,记忆的弦在一砖一瓦的崩解着,空荡荡的墙壁上遗留着几张旧照片,桌子上散落着几本旧杂志。往日的影子,在今天让我一览无遗。

那个黑色的触摸了千万次的电灯开关,依然静静的靠在床角,那是五年前磊为我装的。记得磊第一次光顾老屋,看到我为方便开关,从门口接了好长一根灯绳到床头,很不雅观,第二天就默默的带了工具,动手给我在床头安了开关。当年我吃惊的站在磊的身后,看着在单位领导几百名员工的磊亲自布线、打钉、忙着满头大汗时,我才发现原来磊的细心体贴是隐藏在不苟言笑和雷厉风行之下的。磊的柔情是需要细细品味的,我竟痴痴的以为能和磊百年琴瑟的......那张脱了皮的圆桌懒懒的立在墙角,每次磊到老屋吃饭,总做在门口的位置,母亲在时,我和磊都很拘紧;母亲一离开,我总会夹菜到磊的碗里,磊也总是深情的朝我一瞥,那时我的'全部幸福就是和磊同桌共餐。

父母亲房中那张打了补丁小我几岁的旧沙发,疲惫的蹲在地上,这是父亲亲手做的。七十年代有沙发的家庭是很少的,父亲早年是厂里的技术员,家里的旧家具都是父亲利用业余时间自己动手做的。二十多年前父母亲的工资加起来也只有六十多元钱,为了过年时家里有件象样的家具,年三十的晚上父亲赶了整整一夜的工,母亲在一旁边打下手一边连夜用缝纫机车出了沙发套,等我在初一惊天炸雷的鞭炮声中醒来,欣喜的发现家里多了一对天蓝色的在沙发,从此也多了一件能让我到处炫耀的家什。长大后才知道父母亲一钉一锤一针一线打造沙发的艰辛。

五斗柜的抽屉里散落着父亲吃剩的药瓶,由于早年的操劳,中年时父亲身体一直不好,后院的煤炉上总炖着草药。淡淡的草药味弥漫着老房的三间屋子,每天傍晚母亲下班回家后总是蹲在院里的煤炉前,不厌其烦的为父亲煎药。看着父亲喝下才肯离开做家务。父亲病重时家里的西药取代了草药,为了给父亲治病,母亲想尽一切办法省吃减用跑遍大江南北托人买药。每次有人从外地带回药品,母亲总是如获至宝。长大后我才明白那小小的药瓶凝聚了母亲无限的期望。

那张老式的双人床沉沉的睡着,这也是父亲亲手做的。父亲病重时一直躺在这张床上很少出屋,母亲也总是不离左右,每天下班我总会到父亲的病床前,父亲总是慈祥的看着我问长问短,病情反复时,眼看着父亲在床上痛苦的挣扎,我和母亲却束手无策的站在床边。如今再次站在这张沉重的床前揪心之痛依然感同身受!

老屋的一桌一椅,一针一笔都包容了太多的回忆,站在空荡荡的老屋,锁碎的点滴故事让我情难自禁的泪如雨下。如今这些故事的主人或已远离或已逝去,但“涛声依旧叙往事,家中景物已全非”,那份记忆却始终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不能忘记,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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