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古代文字论文大全(14篇)

中国古代文字论文大全(14篇)

ID:8471243

时间:2024-01-05 19:38:02

上传者:雨中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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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教学思想论文

解一种文化的主导思想方式与了解这种文化的时间观有内在关联。这不仅仅是马丁・海德格尔(m.heidegger,1889-1976)的看法的一种延伸,而且可以在另外一些黑格尔之后的西方哲学家(比如尼采、柏格森、胡塞尔等等)那里找到这样那样的支持。按照这个思路,要比较深入地理解中国古代思想,就需要知晓它所包含的时间观。这个问题到目前这止似乎还未引起人们的足够关注。

中世纪以来,西方人对时间的最主要两种看法,一是末世论(目的论)的,二是物理自然的。前者来自基督教,认为真实的时间由人与上帝的关系构成;因此,时间或历史向着最终决定这种关系的那个终点--最后审判--而趋进。后一种时间观与人测量时间的精密手段相关。按照它,时间从根本上讲与人的存在与否无关,它是一种客观的、匀质的、不可逆的单向流逝,本身无意义可言,只是物质实体存在的一种方式。当然,二十世纪以来,在科学、哲学的新进展中,出现了新的时间观,尤其以广义现象学的时间观与我们有关。至于古代西方的或古希腊的时间观,是个有趣的问题。首先,它既不是末世论的,又不(只)是物理自然的。其次,我们看到,古希腊的奥菲斯(orpheus)教认为:时间(chronus)乃是运动与区别的本原,因而也就是万物和世界的本原;[1]另一种说法讲时间乃是收获之神。因此,后来的古希腊哲学中讲“生成”、“变化”和“运动”的学说可以被看作对于这时间本原的某种解释,而讲“数”、“存在是一”、“理念(相)”的学说则力图超出这种时间(即不再认时间为本原),或将时间凝固在没有“过去”与“未来”的“现在”之中。亚里士多德折衷二者,将时间定义为“关于前后的运动?氖?薄?2]总之,对于古希腊人、特别是前苏格拉底的古希腊人来讲,时间起码隐含地(implicitly)是个涉及本原的问题,但它在本世纪之前的西方哲学中极少作为一个本原问题得到直接的关注。

到目前为止,治“中国哲学史”的学者们往往是通过西方传统“哲学”的概念形而上学视域来理解中国古代思想;所以,迄今极少有人能关注这种思想中本原意义上的时间问题。然而,只要我们不带形而上学偏见地阅读先秦、特别是战国之前的文献,就会强烈地感到“时”的突出地位。在那样一个塑造中华文明特征的生机勃勃的“时”代中,最智慧的人们大都有一种原发的时间体验;而这在别的文明传统中是罕见的,正如古希腊人对纯形式之“数”和“存在”之“相”的体验在其他文明中几乎不存在一样。

先秦人讲的“时”主要指“天时”,“敕天之命,惟时惟几”(《书・益稷》);[3]“天地盈虚,与时消息”(《易・丰・彖)。但这天时并不只意味着“四时”和“时制”(比如夏之时制、周之时制),而有着更微妙的“消息”。我们可以称“时制”、“四时”等意义上的天时为“天之时”,即天的时间表现,而称原本微妙的天时为“原发天时”或“原发时间”。所谓“原发”(originallyhappening),是指这时间不可还原为任何“什么”,比如一种目的和手段的关系,一种物质的循环运动,而是出自时间体验自身的循环构合或发生。时间体验一定涉及“想象”,或者表现为“保持(已过去者)”,或者表现为“预期(将要到者)”;但原发的时间体验中的保持绝不只是对过去事情的“再现”,对未来事情的“预现”,而一定是过去、现在、将来相互依存着的当场呈现。当然,就是那时人讲的“天之时”也绝不是物理自然的时间和对这种时间的测量规定;它们源自阴阳、八卦、五行的理解方式,与人的生存状态和行为方式也有内在关系。此外,有关天时如何体现在人类历史中的学说也不只是邹衍和古文经学家们讲的“终始五德之说”,[4]而有更活泼的和非定序化了的表达。

本文就将探究先秦人的“原发天时”观,展示这种天时观如何演变为各种“天之时”学说,以及它们对于中国古代思想和文化的巨大影响。

一.《易》的原发天时观。

儒家的经书和另一些先秦子书,比如《孙子》、《老子》、《庄子》等,里边包含着对原发天时观的丰富精微的阐发。我们先来看一下作为“群经之首”且为儒道所共重的《周易》中的天时观,它对于中国天道思想的影响可谓至深至远。

组成八卦的最基本单位“阴”(--)和“阳”(---),并不只是“象征”两类基本的存在形态,更不能理解为两种基本元素(elements)或亚里士多德讲的“质料”;从字形上看,此两字都与“日”有关,字义也与日的向背和运行位置有关;故《易・系辞上》6章言:“阴阳之义配日月”。对于中国古人而言,日(与月)正是与人的生存活动相关的“时”的来源。因此,《易》中的阴阳本身就意味着终极的相交和相互引发,由此而生出变化、变化之道和不测之神意。所以,“一阴一阳之谓道。……生生之谓易,……阴阳不测之谓神。”(《系》上5章)四象、八卦、六十四卦就是这种阴阳本性的表现,在二爻、三爻和六爻的层次上各“通其变”、“极其数”,“是故刚柔相摩,八卦相荡,鼓之以雷霆,润之以风雨;日月运行,一寒一暑。”(《系》上1章)。

按照这种理解,易象的主要功能是在“通变”和“生生”之中显现出“天下之至变”。(《系》上10章)而这阴阳相互引发的“至变”对于中国古贤而言即原发之时。所以,《系辞》下传第一章讲的:“刚柔[即阴阳]者,立本者也;变通者,趣时者也。”“趣时”就意味着“趋向适宜的时机”。[5]可见,“易”之变通绝不只是数理上的组合通变,而是指在此卦爻的变化势态(“趣”或“趋”)之中开启并领会到“时机”或“天时”。反过来说也是对的,即《易》所理解的“时”不是物理自然的时间,也不是外在目的论意义上的历史时间,而是在错综变化的摩荡趋势中所构成或媾合而成的原发时间。“天地氤氲,万物化醇;男女构精,万物化生”。(《系》下5章)原发时间或“易时”绝非线性的,也不只是形式上循环的,而是氤氲醇化而生的时境、时气。更重要的是,这“相推而生”(《系》上2章)的原发时间必与人的“彰往察来,微显阐幽”(《系》下6章)之“知”不可分。也就是说,此原发时间乃是“时机”,得此时者必“知几(机)”,而能以“神”会事。“几”即变化之最微妙、最氤氲化醇、动于无形而得机得势之处。故“易,圣人之所以极深而研几也”。(《系》上10章)“几者,动之微,吉之先见者也。君子见几而作,不俟终日。”(《系》下5章)所以“知几”(《系》下5章)就是知时机,乃学《易》之第一要务。

发现这种原发意义上的(既非宇宙论的、亦非目的论的)时间除了各种“趋向”及其“相互媾生”之外别无他物,连“先验的主体性”也不能在这“赫拉克利特之流”中维持。然而,正是这毫无现成性可言的“至变”是我们“领会”或“理解”世界和自身的源头。《易经》和《易传》的作者们在这一点上与胡塞尔和海德格尔相通,即深知终极实在是不可被对象化、实体化的,所以一再讲这样的话:“易之为书也不可远,为道也屡迁。变动不居,周流六虚,上下无常,刚柔相易,不可为典要,唯变所适。其出入以度,外内使知惧。”(《系》下8章)将组成卦象的六爻说成“六虚”,正说明卦象、卦理本身以机(几)变为本,根本不预设任何“元素”的存在,而是在“不居”或“不可为典要(典常纲要)”的“周流”和“出入”之中构生出象和爻之时机含义(“度”)。简言之,“易象”之义即时机(几)之义、时机之“度”。“易之为书也,原始要终以为质也;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系》下9章)。

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读《易》,就不仅能看出“卦时”、“爻时”,而且能体会出所有真切的解释方式中的时性。在《易》、特别是其中的《彖辞》里,“时”这个字大量出现,比如解释《乾》一个卦的文字中,“时”就出现了十多次,并且具有非常突出的诠释意义。尤其是在《豫》、《随》、《坎》、《革》等十二卦中,《彖》作者一再赞叹“时(或‘时义’、‘时用’)大矣哉”,表现出对“时”的重要性的深刻领会。《尚书》中也有大量的“时”字,但其中大部分被训解为“是”,只有少数可读为“时机”、“适时”。《易》中的“时”则大多应被理解为“时机”。

现在让我们简略地总括一下“时”在《周易》的正文(即卦象、卦爻辞、彖辞、象辞、文言)中的一些含义。

其次,广而言之,六十四卦每一卦所表达的都是一种特殊的“卦时”,刻划出那样一个时刻的形势和人所应取的态度。比如《泰》卦表达“通泰”之时的形势(下《乾》上《坤》)、机制(“天地交而万物通”、“内阳外阴”)、趋向(“君子道长,小人道消”)和人应取的行动姿态(“征吉”、“包荒,……得尚于中行”、“归妹”、“勿用师”等)。其他任何一卦都是这样。

第三,每一爻位(初、二、三、四、五、上)都有特定的时机含义,且分阴阳(奇数位为阳,偶数位为阴)。爻之阴阳与位之阴阳相合为“当位”,否则“不当位”。在不少情况下,当位者(也就是当时者)吉,不当位者有咎。正所谓“六位时成”。(《乾・彖》)这些以及更复杂的一些讲究就是《系辞》中讲的“六爻相杂,唯其时物也”的含义。

第四,不管是卦还是爻,“时乘”、“及时”、“时发”、“因其时”“时中”、“时行”(见《乾》、《坤》、《蒙》、《大有》等卦)都意味着“吉”或“无咎”;就是本来不利的局面,只要当事人因其时、“奉天时”(《乾・文言》)都可避难成祥。而“违时”、“失时极”(《节・象》)就总意味着不利或灾祸。由此可见,“时”在《易》的领会视野中乃是活的终极,而“与时偕行”(《乾・文言》,《坤・彖》,《益・彖》)“与时消息”(《丰・彖》)就是《易》让人达到的最高“神”境。所以,《系辞》讲:“生生之谓易,成象之谓乾,效法之谓坤,极数知来之谓占,通变之谓事,阴阳不测之谓神。”。“知来”(知晓将来)的关键就在于进入阴阳不测、唯变所适的时机化的时境中,从而能与时偕行。

“交”或“遇”就意味着相异者、相对者摆脱开自已的现成属性完全投入一个相互转化的形势之中,从而化生出新的时机和对此时机的领会。所以,这种相交转化正是最根本的“至变”。正如现象学分析中所讲的“过去”(retention,保持)与“将来”(protention,预持)的交融构成了活生生的“当下时机”(augenblick),阴阳(“阴”可理解为“过去”,“阳”可理解为“将来”)的交合则媾生出氤氲“时气”。“气”在先秦思想中总含有“时机变化”以及对此机变的领会的意思,绝不是“气一元论”,如果我们在西方形而上学的意义上理解这个“一元论”(monism,)的话。

乾上离,只有第五位是阴爻,余皆为阳爻],柔得尊位大中,而上下应之,曰大有。其德刚健而文明,应乎天而时行;是以元亨。”译为现代文就是:“‘原本所有’,譬如阴柔得居尊位[六五爻]而张大了中道,上下阳刚纷纷[与之]相应相交,所以称‘原本所有’,也就是‘大有’。它的德性既刚健而又文采鲜明,与天相应,得时而行;所以至为亨通。”[11]此卦之所以“亨通”,在于它含有的唯一一个阴爻正处于“五”这个尊主之位(上卦的中间),且有向下趋势,因而能与阳爻们充分地相应相交,生成“原发之中”,因此“应乎天而时行”,以致亨通大有。简言之,这“中”就应理解为相交发生和维持之中,时机的出现和领会之中。正如《蒙・彖》所言:“以亨行时中也”(可译为:“通行到时机里,就可居中,就可命中)。至于比较外在意义上的“中”、“正”,都是由这个原发之“中”衍伸出去的。

一些其他的解《易》讲究,比如三才、承、乘、比、应、据、互体、反对等等,都直接或间接地与上面讲的“阴阳交而生时处中”这样一个最根本的易道、易理相关。

第七,所有这些解《易》的“原则”或讲究都不是可独立地、机械地运用的规则,而是在相互化洽之中的趋向指引。当机领悟和当机立断是解《易》的最终时机,而全部《易》及其解释方式都是为了帮助人进入这个“时-机”(几)之中。

二.其他的原发天时观。

上一节的讨论达到了这样一个结论,即易理之根本在于“阴阳交而生时处中”。可知《易》的一切预设,比如阴阳和象数,都无“自性”可言,都是为了构设出、参与到时机领会或原发天时的媾生之中。这与西方的概念形而上学有巨大差异,而与诠释学(hermeneutik)化的现象学思路有一些重要的相通之处。

对于这两者,原本的时间都是一种纯粹的“象”的构成,用德文“bilden”表达最合适,因为这个词的动词(bilden)意为“发生”、“构成”;名词(bild)则为“象”、“画像”等。而且,它们都视原本的时间本身充满了与人生最相关的意义,决定或生成着人、民族、国家的命运(天命)。这样的时机化和域化的时间乃是我们一切“知”和“领会”的源头。

中国文化中出现的几乎全部有生命力的学说和学派都与这样一个“与天地准”的易理源头相关。它们的成熟形态一般都强调了这个原发易理时机中的某一方面,比如汉儒强调礼制,也就是象数的先天结构、位置那一方面,道家则强调易几中的“变动周流”和“与时偕行”的一面。阴阳家强调阴阳和象数的一面,因而与汉儒有共通之处。不过,它们都不会完全舍弃另外的方面;如果那样的话,就无活的持久生机而言。正因如此,它们都能够在内部形成不同的、甚至是相对立的倾向,比如儒家中出现了宋儒,道家变成了道教。

然而,在春秋时期,颇有一些好学深思者以原本的方式领悟着这个源头,以各自的方式天才地体现着变易交会之中的天时。下面让我们检视四位:范蠡、孔子、老子、庄子。

范蠡是春秋末越国大臣。越王勾践不听其劝,以致大败于吴国,经历了极大困苦与耻辱。然后,在范蠡辅佐下,“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待时机成熟,一举灭掉吴国而称霸。范蠡对于天时和阴阳变化之几微有深切领会。他讲:“天道盈而不溢,盛而不骄,劳而不矜其功。夫圣人随时以行,是谓守时。”[12]这“时”的表现可谓“变动不居,上下无常”,因而使不精于此道者莫名其妙,往往动辄得咎。范蠡“因阴阳之恒,顺天地之常”,得以领会时机的生熟正反,多次劝阻勾践“得时不成”、“逆时”而动的意向。他苦心等待和促成的就是“人事与天地相参”或阴阳相交而构成的最佳时机。一旦时机来临,“从时者,犹救火、追亡人也,蹶而趋之,唯恐弗及”,马上促使越王出兵伐吴。用兵的进退攻守,皆以阴阳之变为根据,“顺天道,周旋无究”,致使“吴师自溃”。吴王卑辞请和,勾践欲许之,范蠡则以天时之理力谏勾践。他说:“圣人之功,时为之庸[用]。得时不成,天有还形”。最后击鼓进兵,灭掉吴国。范蠡可说是深通易理天时之人。

孔子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影响力的思想者。但记载他言论的《论语》却没有以理论的方式来讨论天道、性命这些“大问题”。因而被黑格尔贬为“老练的、道德的教训”和“散文式的理智”。[13]而不少人也确实认为儒家的“外王”极致在汉儒,内圣的极致在宋明儒,而对孔子之为“圣”的道理只好含糊敷衍过去。其实,《论语》乃是儒家思想最深刻原发的表现,其仁说与易理之精髓息息相通。当然,尽管孔子好《易》,却并不主要依据卦象来思考和教导学生;他“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者是“艺”或“六艺”,即“礼、乐、射、御、书、数”。另一种讲法则认为六艺指“六经”,即《诗》、《书》、《易》、《礼》、《乐》、《春秋》。不管怎样,“艺”意味着灵巧、机变、有尺度感,在适时应和之中让“阴阳”或“相异者”相交,从而当场引发出某种事物和情境,因而能养成人的分寸感和对时机的领会。

中获得新鲜的诠释含义。因此,他不但本人爱引《诗》,而且特别鼓励学生创造性地诠释《诗》,以造成领会礼和其他问题的时机或意境。(《论语》1/15,3/8)至于《春秋》,绝不止是史书,而是孔子的政治、伦理和思想智慧的最富时机(事件的时机、语言的时机)性的表达。可以说,这些艺在孔子那里是转化了的卦象,通过它们而领会到更有“文”化含义的易理。

这些就是孔子的“中道”或“中庸”的源头。没有技艺活动开显出的原发时境,就无活生生的“至”极(《论语》6/27)和“不勉而中”(《中庸》20章)可言,而只有外在的折衷。所以,对于孔子,中庸的终极含义就是“时中”;(《中庸》2章)即“随时以处中”,或“总在最佳的时机中”。于是,《中庸》讲:“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庸》1章)这正是礼、乐、诗等艺术让人达到的时机化境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至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同上)这“中和”正是对“原发天时”的最合适的一种领会和表达,深合易理。能“至中和”,则“天地位焉,万物育焉”,因为“天时”对于中国古贤来讲就是活的终极、生成着的“中极”。孟子赞孔子为“圣之时也者”,(《孟子・万章下》)可谓言中!

老子的学说尽管不看重“艺”,但同样富于时机化含义。看不到这一点就会将道家视为“中国古代的形而上学”的典型。老子讲:“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老子》42章)正是由于阴阳的相激相交(“冲”),以至有气化之“和”。此处“冲”字既可训为"涌摇交汇”,又可训为“虚”,从字面上看,则也可与“中”有关。两极相交而生居中之虚境,于义亦妥。帛书甲本此字就是“中”。按先秦人的思路,这阴阳交生之中虚或中和者,必含有原发的时机性。“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老子》16章)可见在这虚极之处,有“作”有“复”,以构成“惚恍”之象。“视之不见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今之道,以御今之有,以知古始,是谓道纪。”(《老子》14章)[15]“夷”、“希”、“微”都是“无状之状,无物之象”,也就是“不有不无”的那样一种“惚恍”的居中状态,因此“不可”被规定(“致诘”)为任何可对象化之“物”或可描摹、再现之“状”。但它们又都有来去出入可言,“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老子》5章)但这“来”不见其首,这“?ァ辈患?浜螅?蛩?怯搿敖瘛被於??弧9收狻叭?[夷、希、微]混而为一”,可以理解为原发时间的三时相[将来、过去、现在]媾生合一的氤氲状态。而且,原文确实马上谈到了时间之“今”与“古”。今与古的交织回荡构成了“道纪”和“自然”。所以司马迁在《史记・太史公自序》中写道:“道家使人精神专一,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移,应物变化,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能看出道家乃“因时为业,……时变是守”,(同上序)很有见地。但须知道家的这个要旨与《易》理相通,也就是与先秦儒家的天时领会相通,而将“儒墨”置于同一档次大为不妥。至《庄子》,此“时”义大张。“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庄子》逍遥游)就是游于原发天时的境界。这不限于“安时处顺,哀乐不能入”(《庄子・养生主》)这类说法里的时机领会,更意味着“游乎天地之一气”(《庄子・大宗师》)的终极或中极时机化境界。比如“山木篇”讲的“处乎材与不材之间”就意味着这样一个“与时俱化,……以和为量,浮游乎万物之祖,物物而不物于物”的“时中”境界。

由以上这些阐述可知先秦人对“时”的极度敏感和原发领会。这里需要指出一点,即“随时”、“与时消息”、“守时”、“因时”等,绝不只是“按(现成的)时刻表做事”,更不是无真义可言的“机会主义”,而意味着进入或参与到原发时间或天时的构成之中。只有在其中,才能“随”和“因”。所以,随此天时而动就必为此时所化而“至诚”,也必因此而“可以赞天地之化育”。(《中庸》22章)这就是《中庸》讲的“合外内之道也,故时措之宜也”的意思。(《中庸》25章)在《中庸》的语境中,“至诚”相当于本文讲的“原发时间”,所以“诚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中庸》20章)并不只是被动地顺因外在的规律。“善必先知之,不善必先知之,故至诚如神”。(《中庸》24章)此为圣人境界。

三.天时的各种表现――天之时。

这种对原发时间的关注来自中国的远古传统,也反过来深刻地影响着先秦之后中国文化的走向和特征,由此而形成了各种时间上的讲究和安排。有的还保持了对于原发时间的体验,有的则在一定程度上流于外在的时间格式(schematismas)了。

中国古人“仰观于天”的长久热情在其他文明古国也有,但中国人由此不仅发展出测时的历法和作预言的占星术,而且将这种比较外在意义上的“天时”转化到人的生存领会和行为态势中来,发展出了一种天人相参的时机化的时间观。中国人真正看重的既非物质自然之天,亦非主体之人,而是在其中摩荡生发着的生存时境。

《易》一开始并不只是一部用以占卜的书,也绝不只是“观类取象”,象征和描摹现代人讲的“自然规律”的书。从根本上说来,它是一部“参天时”之书,通过卦象和解释来领会阴阳、天人相交相背之时的种种形势和处身之道。由此而可看出“德”或“美德(比如“健行之诚”、“潜隐之韧”、“避咎之惕”、“履正之中”、等等)乃是时机化形势本身所要求的,而天地万象之变化也竟可以视为媾生原发时间和生命意义之“易”。所以《系辞》说《易》是“广大配天地,变通配四时,阴阳之义配日月,易简之善配至德”。(《系》上6章)它要表达的是超出西方分类原则的一种原发混成的智慧。因此,由它可以变化出或关联到中国文化的方方面面,不管是历法、兵法、医术、建筑、艺术,还是治国和修身之道。

历法早已配合于易象。比如“十二辟卦方位图”,其“来源甚古”;[16]它是将易卦中十二个有序的“阴阳消息”卦按“东西南北”等方位排列,十二“地支”与之配合。由此而见一天十二时辰和一年十二月份中的易理--阴阳如何消长;同时可见时间与(地理)空间方位的关系。类似的、做得更精巧复杂的“图”还有许多,比如揉进了“节气”的“卦气七十二候图”和“卦气六日七分图”等。由此,《易》与历法结合;而中国的历法自古便与人的活动时机紧密相连。

此外还有更复杂的“五运六气”之说,用以推算每年每季的气候及其与人的身体的关系。我想除了在中国古代的这种重天时的文化中,哪里也不会出现如此精微的“时刻表”。但更重要的是,这种推算虽然有法可依,却又绝不是完全机械的,不然就丧失了原发天时的“原发”意义。这么多本身有时间性的因素相互影响、“化洽”,所得出的不可能只是死板的定数和“规律”,而更有时潮的“随-机”趋向。[18]最终的决断或决定性的判断只能由那能充分感受这时潮之人临机作出。正所谓“时中(zhong四声)”是也!不背医书者不晓规矩方圆,只背医书而不知运用之妙者,必治(致)人于死地。对于中国古人,凡事做到精微处,无不有个太极阴阳五行,也就是变易之时机几微。这里确有理性的深思熟虑,但也绝非只限于概念理性和因果关系;在最关键处总离不了时机化的理性,也就是“圣之时”的裁决。所以养生治病如治国用兵,必“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知人事”,(《素问・气交变大论》)才会得机得势,透微入里,游于天时的韵律之中。

可以设想,这种阴阳五行、变通周旋的易理完全可以用于理解历史和社会政治。以上已经提及孔子作《春秋》,内含微言大义,即在历史之时机情境和叙述之语境中“寓褒贬,别善恶”。战国时的邹衍,“深观阴阳消息,……称引天地剖判以来,五德转移,治各有宜,而符应若兹”。(《史记・孟子荀卿列传》)看来,他已有意识地将“阴阳消息”、“五德[即五行的表现]”与君王之“治”联系了起来。而且,这“五德”的时间似乎也不只是指一年之中的季候,而包括了朝代或历史时代。汉代的董仲舒著《春秋繁露》,将阴阳五行的历史观和社会政治观与《春秋》直接挂连,全面阐释出儒学的“天之时”的含义,建立起儒家在中国文化中的正统地位,对后世影响极为深远。

董仲舒相信“天人一也”。(《春秋繁露・阴阳义》)天性唯时,故人性亦唯时。天有春夏秋冬之四时,人则有喜怒哀乐之四气;反过来说也可以,即天有喜怒哀乐之气,人有春夏秋冬之时。(《繁露・天辨在人》)而关键在于:“与天同者大治,与天异者大乱”。(《繁露・阴阳义》)这一点对于“人主”或“王”尤其重要,因他一身系天下之安危。董仲舒写道:“古之造文者,三画而连其中,谓之王。天地与人也,而连其中者,通其道也。取天地与人之中以为贯而参通之,非王者孰能当是?”(《繁露・王道通三》)这种以文字为“象”而通其原义的作法颇有《易》的古风,而其阐发的王与天地贯通之“中”也颇有深义。“是故王者唯天之施,施[法]其时而成之;……然而王之好恶喜怒,乃天之春夏秋冬也,其俱暖清寒暑而以变化成功也。天出此物者,时则岁美,不时则岁恶。人主出此四者,义则世治,不义则世乱。是故治世与美岁同数,乱世与恶岁同数,以此见人理之副天道也”。(同上)王法天就是法天之时变而成就社稷黎民,故他的好恶喜怒之发皆中节(即“义”的原义),就如同天之四时皆守时,则世治,如天之岁美。可见人主与天以时相通。“人主立于生杀之位,与天共持变化之势,物莫不应天化”。(同上)非常清楚,这正是《易》与阴阳五行思想的衍生和体现。

六气”说所推衍的那样,只是后者主要涉及气候灾变与人的身体中的五藏六腑的关系罢了。因此,正如上面已说过的,董仲舒的推断尽管提供了大的思想背景,但也绝对代替不了原发的时机决断,因为这正是所有这些天时推衍的根据所在。原始反终,才会有真正的“应天因时之化。”(《繁露・五行相生》)。

关于时代、朝代之变易,董仲舒有“三统”或“三正”之说。“三统”,就是指三个相继的朝代,各以不同的颜色、时制来“一统于天下”(《繁露・三代改制质文》)这颜色首先来自物候之时机,比如当寅月(十三月)之时,“天统气始通化物,物见萌达,其色黑”。如以这个月份为时制之“正月”,则是以黑色为统,于是朝服、车马、旗帜等重要标志皆取黑色。退后一个月(丑月,十二月),则“天统气始蜕化物,物始芽,其色白”;因此,以丑月为正月的朝代为白统,其色尚白。因其看重“正月”的确定,视之为“王”受天命的象征,故亦称“三统”为“三正”。“王者必受命而后王。王者必改正朔,易服色,制礼乐,一统于天下;……故谓之‘王正月’也。”(同上)。

照此说法,儒家并不只是按“阳尊阴卑”之说而维护“三纲五纪”的尊卑秩序,更依据阴阳易变而“天道靡常”的道理来接受并积极参与时代或朝代的更替,“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革之时大矣哉!”(《易・革・彖》)非如此不可谓“奉天应时”之真儒、大儒,而只是固守死礼的陋儒、腐儒。但儒家能接受的朝代变易必是真正应天承运、以德配天者,所以“王者[即新王]必改制”(《繁露・楚庄王》)也就是必以新统新时换旧统旧时,不然不足以示区别、“明天命”、“见天功”。无此《易》变,则无“正”、“统”可言,亦不会长久。这一说法或思路影响了后世历代君王。可见中国的“正统”观中充满了天时见地。

更奇特也更深刻的是,董仲舒和今文经学家不仅赞成朝代变易或政体“历时”说,还主张这变易之中的和谐共在,即“通三统”的“同时”说。这“通三统”讲的是,以新王或新时代为主导之统,但同时要让前两统或前两王之后代以非主导的或边缘的方式存在;也就是此二者被退封百里而为公候国,“使服其服,行其礼乐,称客而朝。”(《繁露・三代改制质文》)这二统仍奉其祖先当王时的正朔时制,因而在其方圆百里的公国中仍服其故有之服色,行故有之礼乐,当朝天子也以“客待之,而不臣也”。

新王或新统又出现后,最老的旧统就退出三统,而被称为“帝”。帝有五位。新帝进入五帝后,最老的帝又退出以保持“五帝”之数。退帝者被称为“皇”,共有“九皇”。退出九皇者才为民。“从文化基因”或“形式”的角度上看,不主当前时制的两统仍是“统”,只是不是“正[在主导之]统”。但它们代表了“过去”,也在某种“惚恍”的意义上代表了“未来”,因过去了的某一统起码在形式上会再现而主宰未来的一个时代。这三个时代或时间向度的贯通,就是“通三统”。这“变”而“通”构成了任何一统或只变而不通的三统所没有的活生生的“天时”感受,即传统、现实和将来的充满仁爱、正义和憧憬的微妙交融,赋予历史、文化、社会以原发的和自然和谐的生存意义。由此让我们领会到孔子讲的“兴灭国,继绝世,举逸民”的深邃含义。这是中国古代儒家天时观在政治、历史领域中的最有特色的一个表现,是原发的、时机化了的“人(仁)道主义”,在西方的政治理论中找不到对应者。董仲舒对《春秋》笔意(即寓褒贬于其中的记述方法)也做了许多讨论,比如“玉杯”、“竹林”、“玉英”等篇。这些都是更直接具体的时机化分析(“别嫌疑”)。这里限于篇幅,就不作讨论了。

结语:

本文阐述了中国古代的天时观在《易》和几位大思想家那时的“原发”表现,以及它如何延伸到中国的古医学和政治、历史、社会的学说中。在我看来,不深刻了解这种天时思路,就不可能进入中国古代思想和整个中国文化的枢机之中,也就不能真正理解之。

从以上的讨论可见,这种天时观与对人的生存形势的领会相通。在这个意义上,它与西方的现象学时间观比较接近,尤其是与海德格尔的解释学化的现象学时间观接近。然而,也不可忽略它们之间的不同之处。现象学的时间观,哪怕是海德格尔所讲的,都首先与个人的原发体验相关;尽管这不必是主体主义的,而是历史的和解释学境域化的,但起码它的讨论方式要以个人体验(“主体的内在意识”、“缘在”(dasein))为中心进行。中国的古代天时观则不然,它出自与社团、种族的生存息息相关的日、月的循环消长,并被《易》象化,通过阴阳的“媾生”势态和机理来领会时机的构成特点。所以,这种时间观能孕育出各种极为精巧、复杂和准时准点(地点)的应时技艺和学说。在“朝向将来(以“将来”为时间重心)这一点上,天时观与海德格尔的时间观相仿佛,但在海德格尔那里,这种“朝向”或者表现为个人在“朝向死亡”中做出“先行决断”的体验,或者表现为对于那已消逝之“神”的“等待”姿态。在《易》和《黄帝内经》中,这种朝向却是更丰富和活泼得多的;既可以是准时准点的预测(“知几可以前知”),又可表现为“以德配天”的时机化智慧(“是故圣人不治已病治未病,不治已乱治未乱”--《素问・四时调神大论》)和活生生的信仰。然而,古代中国的天时观缺少现象学那样的详审分析和追究,因而多为活灵活现的“体现”,而寡于反思境域中的“纯现”,以至往往被后来的思想家们所忽视遗忘。

注释:

[1]参见《希腊哲学史》,汪子嵩等著,北京:人民出版社,1988年,75-76页。又见w.k.c.格思里(guthrie):《奥菲斯和希腊宗教》(orpheusandgreekreligion),london,1952年,80-95页。

[2]亚里士多德:《物理学》219b1。

[3]此文引用中文古典文献时尽量在行文的括弧中给出出处。其中的加强符皆来自引者。

教育出版社,1995年,310页以下。

[5]《周易译注》,黄寿祺、张善文撰,上海古籍出版社,1989年,570页。

[6]海德格尔:《存在与时间》(seinundzeit),tuebingen:neomarius,1949年,31页。

[7]作者对于“象”的原义的讨论还见于另一篇文章:“观象”,见《读书》,,4期。[8]《周易译注》,153页。

[9]参考《周易译注》,406页,但有所变动。

[10]参考《周易译注》,45页。

[11]参考《周易译注》的译文,但有较大改动。

[12]《国语・越语下》。以下言范蠡者皆出此处。

[13]黑格尔:《哲学史讲演录》1卷,北京三联,1956年,119,132页。

[14]可译为:“礼制以适应时机为最重要,再者才是要合乎顺序”。

[15]此章最后一段依帛书本改动,即将王弼本的“执古之道”变为“执今之道”;“能知古始”变为“以知古始”。参见《帛书老子校注》,高明撰,北京:中华书局,,298页。

[16]《周易译注》,56页。

[17]《素问》和《灵枢》皆属《黄帝内经》,引用时不再标出《黄帝内经》字样。

[18]《素问・六元正纪大论》:“帝曰:‘余司其事,则而行之,不合其数,何也?’歧伯曰:‘气用有多少,化洽有盛衰,盛衰多少,同其化也’。”“同化”意味着构成时机的各种因子(比如“气”、“运”)的叠合化洽。

[19]公羊《春秋》派或今文经学中的“三世说”(认人类历史由或将由据乱世、升平世和太平世组成),似乎有目的论之嫌。但对三世说的解释往往含糊不清,既可以是“希望哲学”,又可以是“复古慕古”而含“循环”之义。不过,可以肯定,《礼运》中“大同书”所描述的大同世界(相当于太平世)比较近于西方思路中的“理想社会”的模式,而少天时智慧。我对三世说的评价与蒋庆君所说者(见蒋著《公羊学引论》,第5章,9节)不同,尽管我在阅读其书时受益良多。

解密中国古代文字

研究汉字的起源问题,在国内已有两千五百多年的历史了。

先秦传说造字者为仓颉,《旬子·解蔽》记载:“好书者众矣,而仓颉独传者壹也。”《吕氏春秋》记载:“奚仲作车,仓颉作书”。相传仓颉是黄帝的史官,是古代整理文字的一个代表人。《说文解字》记载:仓颉是黄帝时期造字的史官,被尊为“造字圣人”。史学家徐旭认为,文字的出现,应与仓颉有关。那时制定历法需要文字记载,制定神谕也需要行文,因此,仓颉应是颛顼部族人。他“生于斯,葬于斯”,故造书台北有仓颉陵墓。他所处的年代约为公元前26世纪。据此推测,四、五千年前,我国的文字就比较成熟了。

到了现代,有人在承认仓颉的同时又扩大了造字者的队伍。比如鲁迅先生,他认为“......在社会里,仓颉也不是一个,有的在刀柄上刻一点图,有的在门户上画一些画,心心相印,口口相传,文字就多起来了,史官一采集,就可以敷衍记事了。中国文字的来由,恐怕逃不出这例子。”《鲁迅.门外文谈》。也就是说,汉字当然不可能是仓颉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而是由许许多多的像仓颉这样的人慢慢丰富起来的,仓颉只不过在这些人当中比较重要、起的作用比较大而已。我们所重视的不是到底是不是仓颉造的汉字,而是造字这件事本身的意义。汉字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历史走进了由文字记载的时代,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件大事,对后世也有着重要的影响。

仓颉造字。

仓颉,姓侯刚,号史皇氏,黄帝时史官,汉字创始人,被尊为“造字圣人”。今南乐县城西北35华里吴村有仓颉陵、仓颉庙和造书台,史学家认为仓颉生于斯,葬于斯。

相传仓虬始作书契,以代结绳”。在此以前,人们结绳记事,即大事打一大结,小事打一小结,相连的事打一连环结。后又发展到用刀子在木竹上刻以符号作为记事。随着历史的发展,文明渐进,事情繁杂,名物繁多,用结和刻木的方法,远不能适应需要。,这就有创造文字的迫切要求。黄帝时是上古发明创造较多的时期,那时不仅发明了养蚕,还发明了舟、车、弓驽、镜子和煮饭的锅与甑等,在这些发明创造影响下,仓颉也决心创造出一种文字来。

仓颉日思夜想,到处观察,看尽了天上星宿的分布情况、地上山川脉络的样子、鸟兽虫鱼的痕迹、草木器具的形状,描摹绘写,造出种种不同的符号,并且定下了每个符号所代表的意义。他按自己的心意用符号拼凑成几段,拿给人看,经他解说,倒也看得明白。仓颉把这种符号叫作“字”。

资料。

但鬼为什幺要哭呢?有人说,因为有了文字,民智日开,民德日离,欺伪狡诈、争夺杀戮由此而生,天下从此永无太平日子,连鬼也不得安宁,所以鬼要哭了。

还有一种说法是:

有一次,仓颉就是从这些绳结记录的史书给黄帝提供的史实出了差错,致使黄帝在和炎帝的边境谈判中失利。事后,仓颉愧而辞官云游天下,遍访录史记事的好办法。三年后他回到故乡白水杨武村,独居深沟“观奎星圜曲之式,察鸟兽蹄爪之迹”,整理得到的各种素材,创造出了代表世间万物的各种符号。他给这些符号起了个名字,就叫做字。

仓颉的字都是依照万物的形状造出来的。譬如:日字是照着太阳红圆红圆的模样勾的;月字是仿着月牙儿的形状描的;人字是端详着人的侧影画的……仓颉首创文字的事后来被黄帝知道了,他大为感动,乃赐仓姓。其意是君上一人,人上一君。再后来,上天知道了这件事,下了一场谷子雨奖励仓颍这便是人间谷雨节的由来。

从白水县城出发,沿渭(南)清(涧)公路下洛河,然后再改走白(水)洛(川)公路。吉普车在高原的沟岔间跑了一个小时左右,才来到了仓颉庙所在的史官村。这座已有1800余年历史的仓颉庙已被国务院正式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告别「结绳记事」的年代。

中国古书上有「结绳记事」、「契木为文」等记载,这是早期记事常用的方法,可惜这些物质无法长久保存下来,所以当时的记事情况已无法知晓了。但安阳小屯发现了十五万片甲骨卜辞,在龟甲与牛胛骨上刻的文字相当完好地保存了下来,总字数达到3500个上下。从甲骨文字结构来说,除了象形以外,形声、会意、假借等比较进步的造字方法已普遍被应用。可见在三千余年前的商代文字已达到了相当完备程度,那幺在它以前一定有个更长的发展过程。

考古发现证明,中国先民早在七、八千年前就在龟甲上刻划符号了。在五、六千年前的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中发现了在陶器上刻划的符号有数十种之多,其中有些与甲骨上所见的字类似,因而有人认为它们就是早期文字。至于在龙山文化早期的陶罐上发现的朱书可以肯定是文字,充分表明中国的汉字至少已有四千余年的历史。文字的出现既是人们在长期的社会生活中不断积累、不断总结的结果,所以仓颉很可能是总结整理文字,为汉字的形成作出了贡献的一个代表人物。

中国古代教学思想论文

摘要:在我国语文教学而言,朱自清先生对于语文教育工作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在朱自清先生27年的实践和研究过程中,他通过不同的视角,对语文教育的多个层面发表了不少真知灼见,从而使当时的语文教学工作具备鲜明的时代特征和民族特色,同时又具备较强的独创性教育思想。朱自清的语文教学思想具备严谨的理论体系,不仅在当时立足中国的基本国情,同时能够较好的适应时代和社会发展的需求,具备较强的开拓性精神和价值,即便是在当前教育改革的时期,其别具一格的教学方法和手段依然值得推崇,具备较强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朱自清;语文教学思想;现代中学;语文教学。

语文课程作为我国基础教育设置最早的一门学科,从小学阶段直到高中毕业的期间,学生一直都要进行系统化的学习,以至于学生和教师对于语文课都不敢掉以轻心,将其作为学习阶段的重要基础性学科。而国家在语文学科的建设和改革工作方面,也给予了极大的重视,但是我国目前的改革现状仍不令人满意。谈及目前的语文教学过程中存在较大的问题,几乎能列举出各种各样教师存在的问题。例如教学模式过于机械化、程序化、缺乏必要的互动和乐趣性、缺乏启示性和激发性等,从而导致学生的主观能动性不足,进而出现学生厌学、教师厌教的不良因素,最终使得整个课程的教学计划难以完成。

一、朱自清语文教育思想的特点。

对于朱自清语文教学思想而言,人文性和工具性的有机统一是其最大的特点。朱自清极力驳斥传统观点将语文学科作为一种工具性学科对待的态度,他认为,在语文教学中,应该以人格教育为理念,以培养学生的全面能力为目标,培养学生发散思维、感情培养等多种需求。在师生关系中,朱自清强调要坚持以学生作为教学工作的中心,教师在其中应该处于辅助性地位。以及要求在教学内容的选择、阅读、写作、语言训练等多方面都应该融入强大的人文主义精神,这也是朱自清语文教育的内涵所在[1]。在其理论认为,语文教育的工具性和人文性特征是一对彼此联系、相互影响、缺一不可的共同体。如果单纯考虑语文的工具性作用,很容易将语文的额绚烂多彩的内涵以及独具一格的魅力抹杀,同时也会给语文教学工作带来形式化的不良影响;如果单纯考虑其人文性特点,又会产生对基础性知识和读写能力等环节的弱化,同样也不利于语文教学工作的良性发展。因此,语文的工具性和人文性应该是有机统一的整体。工具性是人文性的工具和基础,也是推动语文教学工作人文性提升的内在因素;人文性是工具性的延续和发展,同样也是实现其工具性的有效手段,两者的融合发展对于提高现代语文教学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在朱自清的.教育理念中,实现人文性和工具性的统一,应该坚持两者兼顾的原则,避免出现过犹不及的情况。

1、培养学生的语文阅读的习惯,提升学生的语文素养。

在中学的语文教学中,要提升学生的语文综合素养,就要通过大量的阅读来拓宽学生的认知范围,通过开拓出多样化的学习渠道,构建良好的语文学习环境,引导学生进行有效阅读。与其他学科有所不同,在中学的语文学习过程中,学生在实际的生活中通过人际交往已经掌握一定的听说能力。在进入学校学习后,不仅可以通过课堂教学进行学习,而且可以利用学校、家庭以及社会等多种语言环境,来实现语言的学习和应用。有实践研究表明,语文综合能力比较强的人,一般情况下都是通过课后的自主学习来强化其语言运用能力。但是在实际的教学过程中,却往往忽视了课外学习的重要性,只是将学习途径局限于课堂之上,视野范围仅停留在教科书之上,忽视了课外阅读。这样使得语文教学比较封闭,不利于学生综合能力的提升[2]。要改变这种状况,就必须在教学过程中借鉴朱自清先生的思想,尊重学生的主体地位,对学生的自学能力加以肯定,使得学生去自助也与,在阅读过程中进行感悟,积累一定的素材,提升语言能力,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从而提升语文能力。

2、使学生进行独立思考,培养学生的思维能力。

语文教学也和其他的学科一样,培养学生认识世界以及学生的思维能力。语文教学在很大程度上是一种工具性学科,可以培养人们学习知识,认知文明,有着比较高的功用价值,主要是培养人们的独立思考,促进人们发散思维进行创造性地想象。对于中学阶段的学生来说,语文在思维能力的培养上显得更加的重要。中学生正在处于思想不断发展成熟的过程,思维比较活跃,有着较强的可塑性。对于学生思维能力的培养有着十分重要的作用。在中学阶段的语文教学中,教师作为课堂教学的引导者,在教学过程中要借鉴朱自清的思想,充分发挥自身的作用,设计出符合学生兴趣的教学内容和组织形式,同时要对课堂进行监督,使得学生对语文学习产生兴趣,提升语文学习的效果[3]。

三、结束语。

总而言之,在现代化教学理念之下,语文教学工作不在局限在口耳相传和死记硬背之上,而是要求教师应该通过积极的教学方式,激发学生的主观能动性,启发学生进行主动探索和思考,引导学生进行积极的探究、创新和研究,使学生主动参与到学习工作之中。语文学习作为一个需要长期积累的学科,就需要学生在探究、创新的过程中,通过培养语文习惯和语文能力的过程,实现其培养学生人格的目标。根据这层意义,朱自强的语文教学理念中的教学目标无疑和现代语文教学特征不谋而合,因此必然会对现代中学语文教学工作产生积极的影响。

参考文献。

[2]马萍.朱自清作文教学思想与初中作文教学改革研究[j].作文成功之路(中旬),,(3):94.

[3]张锦艳.朱自清作文教学思想与初中作文教学改革研究[d].扬州大学,.

中国古代哲学智慧论文

三字经有云:融四岁,能让梨,弟与长,宜先知。一个四岁的孩子就懂得谦让之道,不能不说是一种奇迹。(注意,后来以他为楷模浇铸出来的成批作品,可没法跟这个始作俑者相提并论)。

有关孔融,还有一个“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典故。

孔融十岁,随父到洛阳,时李元礼有威名,登门者须隽才之士或有清誉,又或是中表亲戚,阁人始肯通传,孔融独自到李府,向门官言道:“我是李府君亲。”门官为他通传后请人府相见,李元礼问道:“君与仆有何亲?”,孔融对日:“昔先祖仲尼(孔子)与君先人伯阳(老子)有问礼之谊,是以仆与君奕世为通好也。”此言出自一个十岁幼童之口,李元礼及在座宾客莫不奇之。时有太中大夫陈韪后至,得闻此事,便道:“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小时候聪明,长大了未必能佳。这倒是很常见的事,不过却是对孔融的不以为然。没想到孔融应声答道:“想君小时,乃当了了。”

这里用了一个歇后手法,意思说陈韪现在是“大未必佳”。陈韪遭此反击,大为尴尬,一时语塞。一个十岁的孩子,一句话堵得名士张口结舌,孔融才思之敏捷,实在令人赞叹。

但是孔融的神童段位,仅仅停留在辩捷的层次上。而这种没有智慧作后盾的辩才,除了得罪人之外,于人于己,实在没有更好的用途。孔融成人之后,先后担任过北海相,青州刺史,少府,大中大夫等职。在职期间,除了空发议论,作一些修复城墙重建学校的形象工程之外,基本没干过什么足以证明他有政治才能的事。

大凡能说会道而又不甘寂寞的人,对于干活的人总是指手画脚一百个不顺眼,孔融也没跳出这个窠臼。他依附于曹操的翼护下,得以在盗贼蜂起的军阀割据时代作着“座上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的香梦,但是对于曹操的政策却极尽冷嘲热讽之能事。如果说他劝阻曹操伐刘备是“兴无义之师,恐失天下之望”虽然迂腐但是还带着点为天下计的味道,那么他为讽刺曹丕纳甄氏而编造的“想当然”的故事,就纯粹属于徒逞口舌之利,完全是过把瘾就死的嬉皮士心态。

三国时代的统治者,对待知识分子通常有着惊人的耐性,但是曹操的耐性终于还是被逼到了极限。公元2,曹操把孔融满门抄斩。当时还有一个令人凄然的花絮:孔融被捕的时候,大儿子九岁,小儿子八岁,“二儿故琢钉戏,了无遽容”——专心地做着某种游戏。孔融还怀着一种侥幸心理问使者:“我好汉做事好汉当,能不能放过我的孩子?”没想到他儿子秉承了他的硬骨头精神和早慧特征,慢慢说道:“父亲岂见覆巢之下,复有完卵?”“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个成语,就是从这两个小孩子口中造出的。从这寥寥数语中可以看出,他的孩子在遗传了他的口才基因之外,还有着超乎他上的非凡见识。

中国古代教学思想论文

在中国古代传统文化中,有着丰富的和谐思想,古人对如何提高自身修养,如何处理好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最终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方面有诸多的论述.儒家强调”礼之用,和为贵“,强调人与人的和睦相处.道家重视”道“,遵道以行,虚静处下,以建立和谐的治国秩序.墨家提倡”兼相爱,交相利“,主张个体与社会,道德与功利和谐等等.这些观点可以用儒家的”八条“中的”修身,治国,平天下“概括之.而对古代和谐思想的梳理,对于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对于我国新时期和谐社会的建构具有重大的理论指导意义.

作者:谭玲艳李国俊作者单位:大庆石油学院人文科学学院,黑龙江,大庆,163318刊名:大庆社会科学英文刊名:daqingsocialsciences年,卷(期):”“(6)分类号:b221关键词:古代”和谐“社会思想现实思考

中国古代哲学智慧论文

身体是人生之根本,但关于身体的问题,从古到今的哲学家关注的不是太多,而是太少。中西哲学都曾试图超越身体,甚至想要抹杀身体的存在。西方哲学长期持身心二元论,认为心灵或灵魂才是哲学社会科学关注的对象,而身体则被纳入自然科学的研究领域。中国古代哲学虽有注重修身的传统,但亦实以“心性之学”为中心。自尼采、福柯以来,哲学开始关注身体与思想之间的隐秘联系,尤其近些年来,“身体”开始进入西方思想和学术界众多学者的研究视野。相比之下,国内学者对身体和身体哲学的研究相对滞后。下面发表的两篇文章,代表了我国学者对这个问题的初步思考,希望能引起读者的兴趣。

20世纪上半叶,在胡塞尔“回到事物本身”的现象学纲领的感召下,现代西方的一批具有批判思想和疑古精神的年轻的哲学家们,在对传统哲学种种业已被视为不易之论的本体论假定给予大胆质疑的同时,发起了一场为再造传统而先行奠基的哲学上的“寻根”运动。在这一运动中,虽种种新见迭出不穷,但最具颠覆性和原创性的工作则属法国现象学家梅洛-庞蒂的对所谓“身体”的本体论意义的木曷橥。与传统西方种种业已意识化的哲学不同,梅洛-庞蒂在西方哲学史上第一次破天荒地宣称:“世界的问题,可以始于身体的问题。”其实,梅氏这一宣言不仅是对西方传统哲学致思取向的根本纠拨,而且也为我们真正切入中国哲学、为我们溯寻中国哲学之“根”提供了路引。也就是说,掩埋在深厚文化沃土中的中国哲学之“根”,既非西方传统思辨哲学中的那种“意识”,也非晚出的中国哲学中的所谓“天理”或“人心”,而是诚如王夫之所言,“即身而道在”,它就平中见奇地体现在我们每一个人活生生的身体之中。

这种根于身体的哲学本体论,除了表现在中国古人对宇宙的终极性思考不是发端于对世界的“惊奇”而是始于对人自身人身处境的“忧患”之外,还集中地表现在其以一种“切己自返”和“返身而诚”的方式,把人自身的身体看作是宇宙真正的起点和本源。在作为中国哲学源头的古老的《易经》中,这种宇宙真正的起点和本源就是所谓的“太极”。“太极”的“太”字即为“大”字的引申义。而“大”字按许慎《说文》,其为象形字,即像直立的首、手、足皆具的人的身体形状。这一字形在中国古代的甲骨文和后来的铜器铭文中都得到了有力的印证。因此,该词源学的考察表明,对于去今已远的中国古人来说,其是通过一种所谓的“依形躯起念”的方式来构造自己的宇宙理念,故形上之太极恰恰以形下之人身得以体现。而要真正理解这一“下学可以上达”的奥秘,就不能不涉及到中国古人对“身体”概念的独特的理解,以及我们称之为一种所谓的中国式的“身体现象学”理论。

中国古人之于“身体”概念理解的独特性在于,与西方人那种作为纯粹物理对象的躯体不同,对于中国古人来说,身体之身除作为物理对象的躯体之外,正如古汉语“身”字字义所表明的那样,还兼有突出的“亲自”、“亲身”和“亲自体验”等等内涵。因此,在这里,我们毋宁说看到中国古人对身体的一种现象学式的还原。经此还原,一方面,身体由一种异已的存在回到了本已的存在;另一方面,这种还原又同时保持着现象的充盈丰满而不牺牲身体的外部具体体现。因此,这一中国式的身体概念的推出本身就代表了对人类哲学史上种种二元论学说的克服和消解,它把诸如人与物,内在与外在、主观与客观、本我与非我等对立项经由一种亲身性的身体真正融为一体。而宋儒张载所谓的“我体物未尝遗,物体我知其不遗也”(《张子正蒙·诚明》)的论断,以及为中国古代众多哲人所大力阐扬的那种中国哲学特有的“天人合一”的思想,其实正是以这种现象学式的身体概念为其真正滥觞。实际上,在中国哲学中,这种现象学式的物我合一的身体也即一种“体用不二”的身体。这同时也意味着,对于中国古人来说,身体已不再局限为我的七尺血肉之躯,而是作为一种现象学意义上的非实体化的“潜在的身体”,也即“可能活动的身体”,以一种“借用显体”的方式经由行为向无穷无尽的大千世界显现和开放,乃至于世界的万事万物都被视为是人身体行为的“目的论的项”,乃至于“人身虽小,暗合天地”,整个宇宙都被视为人自身的'身体场。而《易经》中“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一永远“未济”的宇宙图式,与其说是对宇宙本身既定的客观规律的揭示,不如说恰恰是对于人之“挺身于世界”、人身向宇宙身生成这一生命之旅的彰显。

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古代的根于身体的宇宙论学说不仅表现为把人自身的身体视为宇宙的起点和本源,而且还突出地表现为以人自身的身体的发生生成机制来解读宇宙本身的发生生成机制。这最终导致了在所谓“阴阳哲学”的名下,中国古人从人的“男女之道”推出“宇宙之道”这一中国哲学的哥白尼式发现。也就是说,对于中国古人来说,既然把宇宙看作是根于人的身体的宇宙,看作是人身体的化身,那么对人身体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其实就是对宇宙本身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根本解答。这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人之身体来自男女这一发生学的原理其实就不仅是对人的身体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同时也是对宇宙本身何以生成、何以可能的解答。因此,对于中国古人来说,宇宙的“原发生命机制”并非遥不可及、深不可测的东西。相反,“易则易知”,它就以一种身体体验的方式下学而上达地体现在“造端于男女”这一夫妇之愚里。故男女之道不仅代表了人自身生命的发端,而且也从中径直开出了关于宇宙何以鸿蒙初启、何以开天辟地这一中国古代哲学的“创世纪”的宣言。

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中国古老的《易经》不啻可被视为人类最早的“性学”经典。从指代男根女阴的阴阳两爻,到《系辞传》中的“夫乾其静也专,其动也直,是以大生焉;夫坤其静也翕,其动也辟,是以广生焉”这一性活动的直白,这些被今之道学家们视为“不正经”而三缄其口的“身体书写”,竟堂而皇之地登上中国古代首经的堂殿以至于成为中国哲学的“核心语言”。同时,明白了这一点,我们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在中国古代哲学中“天地”与“男女”相提并举且作为不易之论而业已成为老生常谈。所谓的“乾道成男,坤道成女”(《系辞上传》),所谓“天地絪緼,万物化醇;男女媾精,万物化生”(《系辞下传》),以及“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中庸》)如此等等都无不表明了这一点。因此,在中国古代哲学中,正是基于这一彻底的泛性主义宗旨,男女之性既“至大无外”地被推广到整个宇宙,又“至小无内”地被还原到每一个个人。中医理论坚信每一个体身体生命都可阴阳辩证即后者的印证,以至于有西方学者在研究中国的《黄帝内经》后不无诧异地惊呼,黄帝的身体竟是双性同体的,这样,西方人的“性别”概念就成了“错误的名词”。

综上所述,就中国古代的宇宙论学说而言,无论是其有关本源问题的理解,还是其有关发生机制的认识都无不系于身体,该学说与其说是一种基于思维和研究存在是什么的所谓的“存在的哲学”,不如说是一种根于身体和研究生命如何可能的所谓的“生活的哲学”。这也充分说明了何以中国古人的终极性思考始终与身体性思考难分难舍地纠缠在一起,致力于所谓“安身”、“守身”、“贵身”、“返身”、“省身”的问题永远是古之贤哲的第一等事,而对执迷于“身外之物”的那种所谓的“以身为殉”的原始的焦虑始终使其忧心忡忡。同时,也正是从这种身体主义的宇宙论出发,才使中国古代“世道”同于“医术”之说得以成立,孙思邈言“不知易者,不足以言大医”,古人云“不为良相,则为良医”。人们看到,后现代主义者尼采所谓的哲学就是医学或生理学这一在西人眼里惊世骇俗之论,其实对于中国人来说却了无新意,早已被中国古人目为不言而喻的自明之理。

中国哲学中这一身体性特性除了集中体现在其宇宙论理论外,还普遍地涉及到中国哲学的几乎所有领域。如中国古代伦理学中之于所谓“修身”的强调、之于社会伦理“造端于夫妇”的肯定、之于血浓于水的“亲亲”的推崇,以及中国古代宗教观中所特有的以血缘为纽带的“慎终追远”和“祖宗崇拜”的思想,中国古代认识论中所坚持的以象征和体验为特征的“身体思维”的理论,如此等等,都无不打上了身体的深深烙印。因此,身体性作为中国哲学之为中国哲学的核心规定,其已驾一驭万地统摄了中国哲学中的所有论域和原则,舍此我们就不知道什么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国哲学,舍此我们就无从把中国哲学和其他哲学加以严格的区别。

尽管我们完全可以从沉重的历史出发对这种身体哲学作出厚今薄古的评判,然而我们却无法规避其现代语境下积极而深刻的哲学内涵。对中国哲学中身体性的重新发现不仅有助于中国古典哲学之真正的正本清源,而且面对当今人类普遍的“无根性”和“贫血症”的生命现状,它代表了对以“以身为殉”为取向的现代主义的一种最早的抗议和批判,并为我们向一种更为彻底更为根本的“生活世界”的回归提供了坚实的铺垫。此外,这种身体哲学所推崇的作为“原发生命机制”的男女互济的“太和”之道,既是对传统西方哲学所固执的“同一性”原则的有力反拨,又可对后现代哲学所沉迷的“差异性”原则给予矫治,从而为我们拓出了步出当代人类哲学困境的一条希望之径。它毋宁说告诉我们,当今人类最深重的和原发性的危机,乃是日隆的男性权力话语和与之相伴的愈演愈烈的克隆自然所导致的生态性危机,而医治危机的根本良药,就是重返和回到中国古老的《易经》中为我们所昭示的那种“和而不同”的男女之道。

中国古代哲学智慧论文

谢道韫身出名门,系东晋安西将军谢奕之女。王谢世家,在魏晋南北朝那是响当当的字号。即使在门阀林立的东晋,王谢两门也自视极高,婚嫁除了入宫攀龙附凤以外,都只在两族之内进行。他们两家在晋朝消亡之后仍是风光不减,直到梁武帝时大枭雄侯景向两族求婚被拒绝遂视此为平生恨事,最后造反时顺便将王谢两族彻底诛绝。王谢的数代风流到此嘎然而止,只留下刘禹锡的一首,“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让后人怀咏。谢道韫还是个小mm的时候就相当了得。

一次叔父谢安问她,“《毛诗》中何句最佳?”,谢道韫答道,”诗经三百篇,莫若《大雅·嵩高篇》云,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大赞其雅人深致。不要小看这一赞,谢安何等样人,不说他在淝水之战中的镇定气度,也不说他权谋机变的高超政治手段或者是一心只想归隐的澹泊心态,只说后世的诗仙李太白向来眼高于顶,有着天子呼来不上来的狂气,然而他生平唯一服膺的人就是这个东山不出的谢安石。其时天下号称名士的何止千万,能得谢安一赞几乎可以藉此荣耀终身。

另一则故事就更经典了,一次冬日谢氏家族聚会,正赶上大雪鹅毛般片片落下,谢安于温酒赏雪之余,雅兴大发,问在座的谢氏后辈,飘飘大雪何所似?谢道韫的堂哥谢明接口:“撒盐空中差可拟。”

(这位老兄空中撒盐何故,难道想人工降雪?:))。谢道韫马上微哂道:“未若柳絮因风起。”简单一句,谢道韫的诗情才气相比她堂哥何啻宵壤!谢安大声称善,夸奖道韫敏慧过人。

中国古代史论文范文

淮河流域与中原邻接,夏商周中原发达的古代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社会文明化进程产生了广泛而深入的影响,形成了本地区善于吸收、融会、发展各种文化因素的优良传统,并使这一地区的文化面貌呈现出南北交汇、东西交融的复杂状态。

目前的考古发现揭示出夏商周中原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文明的发展有很大影响,但有关影响的具体表征及过程尚无专文论及。

本文结合历史文献所载,参以考古资料,宏观探讨夏商周中原王朝礼制文明对淮河流域古代文明的辐射和影响,以期从这一侧面透现出淮河流域古代社会文明化进程的特色。

据文献记载,夏部族在中原地区的活动中心和夏王朝建立后的统治中心地带在现今的豫西和晋南一带。

其实,夏王朝的统治区域是相当广阔的。

据历史记载,由于夏初国弱,曾出现过东方的有穷后羿和寒浞篡位代夏的事件(《定公四年》杜预注)。

“少康中兴”后,夏政权得以稳固,与东夷形成了长期对峙的局面。

据古书载,有穷氏的地望在今山东德州,寒氏的地望在今山东潍坊。

与“后羿代夏”事件相关的还有斟寻、斟灌、有鬲氏、有仍氏等,许多学者认为斟寻、斟灌、有鬲氏、有仍氏的活动范围都在淮河下游和黄淮之间。

文献证明夏王朝方国众多、夏王朝统治区域广大,其统治势力已拓展到淮河流域,夏与淮河流域关系密切。

考古发现也证实淮河流域的大面积地区受中原夏文化的影响。

在淮河重要支流颖河两岸,二里头早期文化对其有重要影响。

据调查,程窑遗址二里头文化期的遗物就蕴含有夏文化因素。

如陶罐侈口卷沿鼓腹,体饰绳纹;缸平口内敛,上腹微外鼓,外饰有捺痕的附加堆纹。

阎寨遗址中的夹砂灰陶折沿鼓腹罐,腹部饰绳纹;小口高领瓮沿外饰一小扳,广肩鼓腹。

这些遗物都明显包含有偃师二里头文化的因素。

“(颍河)崔庄晚期属于二里头文化二期遗存,……出土的主要陶器如绳纹高足鼎、附加堆纹缸、澄滤器、敞口盆等,从形制、胎质、纹饰及制作风格看,均与偃师二里头遗址二期遗物类同”,“(董庄)晚一期是该遗址的主要遗存,……所出的陶器多为器表饰细绳纹的泥质灰陶,其中花边口沿罐、圆腹罐、腹部多带鸡冠形鋬的卷沿盆、平地盆、三足皿等与二里头遗址第二期所出同类器相类同”。

在登封王城岗遗址中,包含有完整的二里头文化、郑州二里岗早商文化、晚商文化及周文化,“王城岗二里头文化一期出土的主要陶器的器表纹饰与器形,和王城岗龙山文化五期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有着紧密的先后承袭关系”。

上述考古发现有力地说明了颍河上游地区的二里头文化在承袭当地龙山文化晚期因素的基础上,深受豫西二里头夏文化的影响,部分陶器器形发生了明显的形态嬗变。

河南周口地区1978年的地面调查发现二里头文化遗址16处,商代遗址19处,西周遗址12处。

所采集的夏文化器物如甑、深腹罐、平地盆、三足盆、豆等与二里头遗址一期的同类器相同或相似。

其中乳头状、三角形鼎足在临汝煤山二里头一期也有发现,高领罐与洛阳东干沟二里头早期的同类器十分相似。

三期中的深腹罐、大口罐、大口尊与豫西二里头三期的同类器相同或相似。

周口地区多处二里头文化遗址的发现,说明中原夏文化对该地有广泛而深入的影响,甚至还影响到了器物的组合,使二者的文化性质有很大的相似性。

中原夏文化还拓展到江淮地区。

目前在安徽江淮之间、霍山以北地区发现了不少夏商文化遗存。

如属斗鸡台文化的斗鸡台、薛家岗、含山大城墩、青莲寺等遗址中都包含有二里头文化因素。

薛家岗h25中通体饰细绳纹的锥足罐形鼎、凹底爵杯、细腰斝、高柄浅盘豆及含山大城墩的平底罐形鼎等与中原二里头晚期的同类器相似。

寿县斗鸡台遗址所出陶器如附加堆纹花边罐、鸡冠耳盆或甑、锥足鬲、箍状堆纹鼎、宽肩瓮等,都与中原夏文化的同类器形态大体一致。

但仅有中原夏文化晚期的文化因素出现于此,且文化因素的影响仅停留在个别器物的具体形制上,说明夏文化对此地的影响晚且较肤浅。

淮河流域的岳石文化具有强烈的地方特色,但豫东、鲁西的岳石文化中却包含有中原夏文化因素。

豫东杞县鹿台岗遗址的大多数器物直接受岳石文化影响,但丙组器物如鸡冠耳绳纹盆、箍状堆纹缸、花边口沿罐、鸡冠耳罐等则与二里头文化同类器相似。

宏观上说,胶东(照格庄类型)、鲁南(屠城类型、尹家城类型)的岳石文化受中原夏文化的影响较少,而豫东、鲁西南(安邱堌堆类型)及鲁北(王推官类型、郝家庄类型)等地的岳石文化则较多地受到夏文化的影响。

在最能反映文化特质的陶器遗物中,鸡冠耳盆、觚形杯、舌状足三足罐等具有明显中原二里头文化特征的器物广泛存在于上述地区的岳石文化中,应该是受二里头文化影响所致。

豫东、鲁西、鲁北地区正是夏代初年夷羿族团对夏战争失败后东退的活动地区,由于夷羿族团势力的减弱,使得夏及周围其他部族乘虚而入,使这一地区的物质文化受到夏及其他外来文化的剧烈冲击。

而在鲁中南、鲁东南及胶东地区,由于东夷集团自身稳定,实力较强,因而受到外来文化的影响较少。

这一考古学现象,很可能是夷羿族团对华夏集团征伐失败、夏族大举东进造成的。

由此可知,中原夏文化对淮河上中游地区存在着直接的强烈的文化影响,又间接地影响到了豫西、鲁东、皖北的淮河下游地区。

这种考古学观察反映了夏与东夷、淮夷集团势均力敌,中原夏文化与淮河流域的古代文化如岳石文化等基本是同步发展的。

夏与东夷、淮夷之间的关系,总的说来是相邻的两族如夏与淮夷关系密切,而彼此较远的两族如夏与东夷则关系较疏远。

公元前17世纪后期,商代夏而兴。

考古发现证明商文化的对外扩张体现了一个明显的动态过程。

比较二里岗上、下层文化的分布,可以看出商文化主要是向东进行了大规模的扩张。

这种扩张态势一直延续到殷墟早期,并成为商王朝最强盛的历史时期。

随着王朝势力的拓展和军事殖民,商文化也随之扩展到淮河流域,商文化最典型的器物鬲、斝、簋、假腹豆、大口尊、直腹簋等在淮河流域相当大的范围内有着不同程度的发现。

商代的南阳属于商王朝的“南乡”。

目前在南阳属淮河流域的地区内发现有黄龙庙、新集、十里铺、古台寺等商文化遗址。

在十里铺遗址商文化层中,出土有商式陶器、石器、骨器和青铜刀与青铜镞,并发现有铸造青铜器的陶范和冶铜坩埚等,说明这里很可能是一处商代的冶铜作坊遗址。

近年,在淮河流域的信阳罗山县蟒张发现了一处商代墓地。

在已经发掘清理的六座墓葬中,一号墓有台阶式墓道,井字形椁室,棺椁髹黑、红漆,随葬有鼎、觚、爵、斝、甗、罍、豆、戈和镞、锛、锥、铃等青铜器共77件;六号墓随葬有鼎、爵、觯、觚、尊和戈、削、锛、矛等青铜器共20件;另三座墓内也有一些青铜器。

这些墓葬的形制和青铜器的器形、纹饰,与殷墟妇好墓和商代晚期的青铜器大致相类似,有些铜礼器上还有“父乙”、“尹”、“天”等铭文。

以此为根据地,商文化还扩展到了长江流域的盘龙城地区。

上述两例可基本证明商王朝已将淮河上游地区纳入其统治体系之中。

此外,周口地区作为商、夷沟通的必经之地,商文化对此也有强烈的影响。

目前,在此地发现多处商文化遗址,出土有觚、爵、戈等商式青铜器和颇具商文化特征的陶鬲、盆、罐、豆、甗、斝和簋等。

商王朝的崛起与对东土的经略,对海岱地区东夷社会的发展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

考古发掘揭示出,在商代前期和后期出现了两次商文化东进的浪潮,从而使淮河流域的政治地理逐步改观。

大约在郑州二里岗文化上层期前后,早商王朝已把泰沂山脉以西的岳石文化分布区纳入了中原商文化系统,商文化随之向东推移,进入海岱地区的腹地。

在山东境内津浦铁路以西地区和津浦铁路稍东一线,发现了一些属于二里岗上层期的遗存。

经发掘的有茌平南陈村、梁山青堌堆、济宁凤凰台、泗水尹家城、滕州前掌大和江苏铜山丘湾等处,在济阳邝家、邹县西朝阳村,以及滕县北辛、后荆沟、西康留、后黄庄等地也发现了这一时期的遗存。

这类遗存中的日用陶器如鬲、尊、豆等,在类别、形制上虽表现了一些地区特征,但与郑州二里岗上层遗存基本相同。

济南及其以东,也有含二里岗上层或稍后的商文化因素的遗址,如济南大辛庄(注:参见《考古》、《文物》等有关大辛庄相关系列发掘简报。

)、邹平丁公、章丘乐盘(p36)、青州萧家(p46)等。

至于在大辛庄、长清前平村[21],特别是在滕州市的吕楼、前掌大、大康留、轩辕庄[22]等地所发现的青铜礼器,则具有二里岗上层期或稍晚的典型商文化特征。

窥一斑而知全豹,说明此时商王朝向海岱地区的扩张并不限于一般的武装殖民,而是在这片新拓展的土地上推行王朝礼制文化并迫使土著接受,还建立起新的统治网络,使之成为商王朝在政治上可以直接控制的“东土”。

商文化第二次东进浪潮是在考古学上的殷墟文化期。

商王朝势力在淮河下游海岱地区北部已达胶莱平原的东部;在海岱地区的南部,沿泰沂山地南侧向东推进到临沂地区、江苏淮北地区,直到黄海之滨[23]。

原来相对独立发展的海岱、徐海历史文化区已基本纳入商王朝的'势力范围。

山东地区的商代遗址已发现近300处,依受晚商文化影响的程度,高广仁先生将此分为三个地区[24],其中鲁中南和鲁北地区受商文化影响较重。

鲁中南地区早在二里岗上层时期已进入商王朝的控制范围,晚商遗址分布相当密集。

这里商文化的面貌,包括出土的铜刀、铜斧、卜骨以及陶鬲、簋、尊、甗、罐、豆、觯等的器形、纹饰和整体风格,都与殷墟出土者基本相同[25],只有相当数量的红陶和一两种器物具有一点地方特色。

殷墟时期中原地区盛行的含玉含贝的葬俗也明显地影响到淮河下游地区,在济南大辛庄商墓中就出有玉琀[26]。

以大辛庄、刘家庄等为中心的鲁中、鲁南地区还发现了与商王畿形制、花纹基本相同的青铜礼器。

滕州前掌大商代大墓群的发掘,与殷墟相同或相似的大量青铜礼器如鼎、甗、簋、尊、爵、觚、角、盉、觯等及玉器、铜胄,从造型到制作方法与殷墟所出者基本一致。

4号坑出土的马车,两马一车的驾驭形式、车体的大小结构与安阳殷墟出土的车马器非常相似。

该地区所发现的陶器有绳纹甗、甑、斝、罐、罍、盆、缽、缸、瓮、鼎、觚、爵、尊、盉、瓿等,差不多包含了中原地区商文化的所有典型器型。

在这一地区,商式青铜器不论是数量还是出土地点的密度都比鲁北地区为大,地方传统文化因素较少,可见是海岱地区内商化程度最高的地区。

以潍、淄流域为中心的鲁北地区,晚商遗址分布也相当密集,呈现出一种复杂的文化面貌。

从贵族墓葬如青州苏埠屯大墓的葬制看,几乎完全反映了商王朝的礼制文化;而从一般遗址或中小型墓葬材料看,则是商文化因素与土著文化因素共存。

例如,在仅距苏埠屯数公里的青州赵铺遗址一号墓中[27],一件饰有绳纹及三角划纹的典型商式簋和典型的东夷素面鬲共存,死者手持獐牙,可以判断死者为东夷土著。

在惠民大郭,滨州兰家村,桓台南埠子、史家,青州苏埠屯,寿光古城、桑家庄、鱼台、呙宋台等多处地方也出土了一定数量的商式青铜礼器、兵器或工具[28]。

该地区地方传统文化因素较多,与中原商文化差异较大。

胶东半岛和鲁东南地区仍是东夷文化的统治区。

殷商一代,商族人居于海岱和徐海地区,本就与东夷、徐戎、淮夷杂处,先进文明对于落后文明的影响是不争的历史事实。

据李学勤先生考证,人方位于淮河流域[29](p60),武丁时东伐人方而克之,人方后又反叛,这一历史事实从一个侧面说明了淮河流域商臣服方国力量的强大与文化的进步。

到商代末年,帝乙和帝辛两代复向人方大兴兵戎,最终征服了人方。

于是,淮河流域的徐淮地区在政治上完全接受商王朝的统治,成为商朝的藩属。

象征王权威仪的礼乐文明随着王权势力的扩张明确地推行到淮河流域,商代青铜礼器的发现已证明了这一点。

苏北徐州一带发现了一些具有显著地方特征的商文化遗存,其铜器中非商式的高领撇足鬲,陶器中的鬲、豆、盆、罐等主要器类多与典型商式器物有较大差异,反映出这类遗存属商文化的地方类型。

在连云港发现了商代晚期至西周初年的青铜鼎、甗等,鼎为垂腹、柱足,颈饰简疏云雷纹;甗为素面,仅在颈部饰两道凸弦纹,制作淳厚质朴,其造型和纹饰特征都可视为商代晚期的标准器。

商代礼乐器的出现,证明淮河流域的青铜器铸造应是在中原商文化的影响下产生的,表明了淮河流域商代青铜礼乐文明与中原地区礼乐文明的融合与发展上述考古学观察反映出商灭夏后,加强了对东方地区的控制。

在商文化的冲击下,东夷、淮夷文化的格局与内容都发生了很大变化。

东夷文化部分地与商文化融合,形成了潍西、鲁中的商文化,表现出与中原商文化的高度一致。

鲁南与苏北地区成为商文化的波及地区。

安徽江淮地区的淮夷文化也成为商文化的地方类型。

但由于淮夷与商交往日浅,其地又非商王朝经营的重点,所以淮夷的皖西类型、斗鸡台类型与中原商文化的关系相对较疏远。

这种考古学观察,反映了商王朝统御范围的广大,商文化的波及之处,既有商王朝的直属统治区,也有间接统治或王朝文化的影响地区。

商文化的影响促进并带动着淮河流域土著居民的文明化进程。

中国古代的快递业分析论文

一完善征信业监管体系的必要性。

完善征信业监管体系的目的是通过运用征信法规开展征信监管实行行业自律等方式,规范征信机构的行为,维护征信市场的正常秩序,促进征信业健康稳定发展,保障被征信人的合法权利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促进我国征信业快速健康发展的必然要求。

(二)维护被征信人合法权益的客观需要。

(三)健全市场经济体制下的社会信用体系的重要保障。

二国外征信业监管模式选择与启示。

(一)国外征信业监管模式概述。

由于征信数据及其处理结果在某种程度上比较敏感,因此不论哪一国政府对征信行业都要进行监督管理,但各国对监管体系的选择有很大的区别目前国际上主要存在以下几种监管模式:

1.美国模式——以征信公司商业运作为基础的征信业监管模式。

2.欧洲模式——以中央银行建立征信系统为基础的征信业监管模式。

3?郾“政府驱动型”监管模式——以政府为主导建立的征信业监管模式。

(二)国外征信业监管模式对我国的启示。

启示一:政府对征信业的管理方式与该国征信业法律体系的发展状况密切相关。

启示二:各国监管机构不仅管理征信业,而且还代表政府直接推动征信业发展。

启示三:征信业的发展历史和发展现状是各国选择征信监管模式的主要依据。

三我国征信业监管体系现状。

(一)征信法律法规建设滞后,尚未形成刚性的市场监管。

(二)行政监管模式尚未成熟,未能形成统一的市场监管。

行政监管是法律监管的必要补充,在我国相关法律法规建立健全之前,行政监管尤为重要目前,我国的征信业监管模式尚未成熟,主要表现在:

(三)征信行业缺乏自律机制,难以达到规范的市场监管。

四借鉴国外监管模式,完善我国征信业监管体系的政策建议。

(一)借鉴国外监管模式应遵循的原则。

(二)完善我国征信业监管体系的政策建议。

规范我国的征信市场秩序,建立社会信用体系,是一项复杂而艰巨的系统工程,包括许多方面的内容,而征信业监管体系的完善无疑是建立社会信用体系的一个至关重要的组成部分针对我国征信监管中的问题,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强化:

中国古代文学与人文精神论文

神话大多数反映了原始先民对他们自身所处的世界中的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想象和原始理解。神话为我国古代文学的发展创造了素材和文学样式,也提供了精神典范和文化心理。

神话是文学的源头和材料库。中国古代神话源远流长,它不仅给中国历史留下了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而且也为中国文学史做出了一定的贡献。

神话提供统一的民族精神。

神话大多数反映了原始先民对他们自身所处的世界中的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的想象和原始理解[1]。虽然我国上古神话受到种种破坏,但人们依旧能够从中看到古代先民的智慧与理想。

一、神话为我国文学发展提供了最早的统一的族群心理和精神取向。

神话中乐观进取的精神、不屈不挠的意志和征服自然的气慨,对后世文人及文学创作产生了很大的影响。上古神话可以说是中华民族民族精神最为质朴的纪录。上古神话中蕴含着古老的中华民族精神发展的源泉与脉络,它对于中华民族的发展有着重要的作用。恩斯特卡西尔曾说:“一个民族的神话不是由它的历史确定的,相反,它的历史是由它的神话决定的或者不如说,一个民族的神话并不决定而是这个民族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命运。”[2]一个国家的民族精神塑造了一个国家的文人精神。文人在进行文学创作的过程中,总是依照某种民族文化心理进行自己的思维构建,阐述某些思想。所以,神话作为最初的文学的渊源,神话中催人奋进、乐观进取、不屈不挠的精神逐渐融入我国的民族精神中,对我国文人的文学创作内在的精神品质具有重要的奠基作用。

二、上古神话展现了人们不屈服自然,勇于与自然的斗争的精神。

原始人们不屈于大自然的神秘莫测的威力,幻想通过神力战而胜之,借神话表现出一种积极向上的斗争精神。神话中所表现的人类先祖与大自然积极抗争的生动情景,一直给人们一定程度的力和美的享受,鼓舞人们在逆境中奋起反抗。首先,神话带给现代人一种精神的激励与鼓舞。神话的现实性引导人们直面现实的生存环境;神话的抗争性指引人们勇于挣脱各种各样的束缚,保持一种死而不己的反抗精神;神话又使人们深思自身的存在价值,特别是一直流传下来的知其不可为而为之的悲剧精神,引导人们面对生存做出种种思考和抗争。比如屈原的作品中抒情主人公的塑造,遨游天阙,驾驭众多神灵、御飞龙乘鸾凤遨游昆仑仙境的神话就来自上古神话的精神追求。后世诸多文人的诗词歌赋寄予的众多神话形象也都蕴含着某种激昂奋进的民族精神,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展现的神话人物有着丰富的民族性格,其实也是文人自身的精神底蕴。

神话促进我国文学发展。

一、神话促进中国各种文学体裁发展。

神话的题材内容和各种神话人物对历代文学创作及各民族史诗的形成具有多方面的影响,特别是它丰富的想象和对自然事物形象化的方法,对后世作家的艺术虚构及浪漫主义创作方法的形成都有直接的渊源关系。中国古代神话的口头叙事形式也成为叙事文学体裁如小说等的先河,不少神话直接为作家、艺术家提供了创作题材。神话具有美学价值、历史价值与认识价值,它对研究古代社会家庭制度、原始宗教、风俗习惯等都有重要参考价值。中国神话在中国古代即受到一些先哲、史家、学者的注意。他们不仅在著述中加以记述和援引,而且还对神话提出过一些片断的见解、解释和说明。但更多的是受到儒家思想的影响,排除其虚幻想象的成分,企图从中寻找历史的根据。

二、神话为后世作家提供了丰富的创作素材。

神话是原始先民面对自然生活的夸张想象。神话的创作与远古人民争取生存、向自然力抗争的活动紧密结合在一起,往往表现了远古人民对自然力的抗争和对提高人类自身能力的渴望。马克思说:“任何神话都是用想象和借助想象以征服自然力,支配自然力,把自然力加以形象化。”[3]原始神话认为自然界的一草一木都有神灵,如河出现神、山神、水神、雷公、电母等神灵。

初民在创作神话时,一般是从现实生活中具体个别的事物出发,通过想象和幻想,赋予具体个别的事物以一定的概念和思想感情。鲁迅先生说:“夫神话之作,本于古民赌天物之奇觚,则逞神思而施以人化。”[4]初民把每一种自然现象或自然力都看成是由神灵在操纵着。战国时的《庄子》一书中不少寓言就是根据神话改编的。如《逍遥》中的鲲、鹏就是《山海经》中北海神兼风神的化身。汉代的赋体,如曹植的“洛神赋”就采用洛水女神宓妃的形象。

三、神话的积极浪漫主义精神及表现手法影响了后世文学。

神话是原始人通过幻想以一种不自觉的艺术方式对自然现象和社会生活所作的形象描述和解释,用虚幻的想象表现了先民们征服自然、战胜自然的强烈愿望和乐观主义、英雄主义精神,是人类早期不自觉的积极浪漫主义艺术创作。

神话中的各种精神和理想抱负为以后的文学提供了借鉴。英雄主义、乐观主义、强烈要求改变现实,追求美好生活的愿望对后世作家进步世界观的形成有着深远的影响。比如屈原对清明政治的追求,陶渊明对桃花源式的乐园的向往,庄子《逍遥游》中的鲲、鹏遨游天际的畅想,屈原《离骚》《天问》中对神话人物信手拈来的潇洒化用,李白诗歌中的神话人物更是被赋予了众多浪漫开朗明艳的思想感情,让后人拜读之后自然而然兴起的对中国远古神话的畅想。

神话作为原始先民意识形态的集中体现,凝结着先民对自身和外界思考和感受,包含着浓郁的情感因素。神话对文学的意义,不仅仅在于他是文学家的素材,更为重要的是,神话包含的文化精神和民族性格,奠定了中国古代文化的发展道路。

结语。

通过研究上古神话,我们可以更好地追溯中华民族精神的源头。因为由神话开创和莫基的精神特质在社会文化生活中起着巨大精神力量的作用,它们都曾以潜意识的方式影响着几千年来人们的文化思维方式,进而弘扬中华民族精神。只要秉承这些有利于生存、发展的精神品质,一个崇尚道德、境界高远的华夏民族将会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参考文献:

[1]袁珂.中国神话史[m].上海文艺出版社,1988:57.

[2]恩斯特卡西尔.国家的神话[m].华夏出版社,1990:146。

[3]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导言[m].人民出版社,1972: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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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魏子任作者单位:南京大学历史系158信箱刊名:华夏文化英文刊名:chineseculture年,卷(期):“”(2)分类号:关键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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